命符似的不断响动。但最令人恐惧的便是,他竟然又掏出了一套诡异的寿衣出来。
“阿岳。”戚关韦不赞同地拉住奚殷岳的手“你做得太过了。”明明他们来参加游戏前,就让人在控制室按照原定计划执行整蛊任务,接下来就能把他们吓得腿软尿裤子,不需要再做多余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寿衣已经越界了。
“我没有。”奚殷岳皮笑肉不笑地按住戚关韦的手,暗暗使劲地将戚关韦的手完全掰开。
好朋友劝他,他居然不听,还跟他翻脸?向来处于强势的戚关韦今天屡次被奚殷岳敷衍,也有些恼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就是不搭话了。他要死就死好了,好什么好阻止的。等等,照这个时间来看,阿雷他们不应该开始往水库里倒鸡血啊,难道是他们想偷懒早睡,事先倒下去了?
就像在举行一个邪教仪式,奚殷岳先是用湿纸巾擦拭了脸颊跟双手,这才跪坐在黑色的寿衣前,表情严肃地一一穿上,最后还戴上了一顶寿帽,从一开始的潮男变成了诡异如纸人的寿衣男。别人都在猜想他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掏出个化妆盒给自己点两个腮红,不过幸亏他没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奚殷岳的动作,感觉这个直播已经成为了他的独秀,就连网友也没有发一个弹幕,就怕字幕遮挡了任何一个细节。面包车上的警员也觉得如果现在不是在出任务,他们肯定会快速逃离此地,太诡异了。
穿着寿衣的奚殷岳又掏出一个香炉放置在地上,点上三支小香后便坐回了汤毕班的身边,汤毕班不甘心被他抢去了所有的镜头,弄到最后他的粉丝全都到了他那边去了:“就没有我们可以做的吗?”
“有。”奚殷岳递给汤毕班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佛经跟写着女声跟孩子的标识,我让你播哪个就播哪个。”
“……,好。”怎么他彻底变成奚殷岳的跟班了,这可不是他的本意。汤毕班压制心底的狂躁坐在一边,戚关韦则是看了下时间,估摸着现在属于平静时间,阿雷他们要过了午夜十二点才开始整蛊,所以现在不应该有任何的异动。
袅袅白烟飘散在半空,奚殷岳突然立起身子,伸出左手,右手掏出一把水果刀,将戚关韦吓了一大跳:“阿岳,你不是来真的吧?”难道阿岳跟人学了障眼法?
“既然玩了就该来真的。”没有理会戚关韦的震惊,奚殷岳用水果刀用力地割上了手腕,看得屏幕前的网友都替他肉疼,他却是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始终微微晃动的风铃,涓涓鲜血滴溅在碗里的鲜红液体上混为一体,仿佛一切事不关己,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汤毕班,播佛经。”
“哦。”这家伙,居然跟玉珍玩得一样狠。汤毕班蹙眉开始播佛经,才发现这是招魂超度的大悲咒。众人并没有觉得一丝清爽,反而心情越加沉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身周越来越冷,风铃的响声也开始有些急促起来,拍摄的画面也出现了几次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