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随后欢喜的不得了:“领证了?”
薄宴笑着点头。
老张一把年纪,突然落下泪来。
花月看他哭,也跟着掉眼泪。
老张是真的为他们高兴。
“这喜糖好,叔叔得好好吃。”老张不停地擦着眼睛。
薄宴有些无奈,擦掉花月的眼泪:“怎么都哭上了?”
老张感叹:“太不容易了。”
这两人一路走来,被许多人见证过,生命中的跌宕起伏,最终,被他们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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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一直到现在,还留着他们两人的传说。
那段轰轰烈烈的过去,是下面一茬茬学弟学妹嘴里的美谈。
这一天,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疼妹妹如命的学神大人。
李洪淼、易梓羽几个老师,扯着薄宴和花月,非要拍张合照。
听说,那张合照,后来被挂在了学校的名人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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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散了一圈喜糖,回到木花巷子时,已经临近黄昏。
这一天的夕阳很美。
像多年前,少年在巷子中扯住姑娘的书包,笑眯眯地要帮她补课。
男人的心动,始于少年。
到了薄家门口,花月看着不远处的花氏修理铺,笑着挥手:“薄宴哥哥再见。”
甩着小辫子往前走。
风吹过,木香花枝叶簌簌地响。
薄宴眯着眼,看着小姑娘在夕阳下的身影,有些恍忽。
她是他年少时的砰然心动,童话也有照进现实的一天。
男人唇角弯起柔软的笑,喃喃喊:“花月。”
花月回头,杏眸有些不解:“怎么了?”
薄宴眼里都是好笑,慢吞吞伸开双臂,懒洋洋地说:“家在这里。”
花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对,她结婚了,嫁人了。
他们两个人,也有了一个家。
她弯着唇笑,扑进男人怀里。
落霞满天,薄宴打横抱起新婚妻子,踢开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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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消失不见,夜凉如水。
黎明快要到来。
薄宴抱着花月坐在院中的摇椅上,风吹过,他紧了紧妻子身上的毯子,柔声问:“疼不疼?”
花月累极,听到这句挤出一点力气骂:“要点脸吧,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抱她来院子里坐。
正常人一般干不出来这事儿。
薄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笑:“这怎么能是不要脸呢?”
“我好困,你别说话。”花月倚他怀里小声都囔。
薄宴下巴抵在她额上蹭了蹭。
夜格外安静。
男人视线落在墙壁上。
那里曾经是她和薄心田被薄海甩过去的地方。
他有许多遗憾。
“花月,对不起。”他喃声说。
花月努力睁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瞬间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都过去多久了,还说。”她不满地说。
薄宴笑:“哥哥有阴影。”
即使墙壁已经重新修缮过,但每次看到那个地方,心都会痛一次。
“那怎么办?”花月闭上眼睛,快要睡着。
薄宴耷拉下眼皮,慢条斯理地问:“花月也有阴影吧?”
“没有。”花月呓语。
她现在只想睡觉。
“不,你有。”薄宴很肯定地说。
花月已经懒得搭理他。
这个男人,自从领了证之后,就开始变态。
薄宴止不住地笑,见人已经差不多睡着,捏捏她的脸撩醒:“花月,要不要,在这里试一次?”
花月朦朦胧胧地睁眼:“什么?”
“哥哥保证,不让你冻着。”男人接着说。
花月反应过来,脸腾一下滚烫:“你怎么又......”
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薄宴叹息一声,格外伤感:“想了你十几年,才这么一晚上,能行?”
“......”花月嘴角抽搐,用力去推他,想要站起来。
身上疼痛,嘶了一声,又被男人抱回怀里:“乱动什么?”
花月有点委屈:“那你别乱来。”
薄宴捏捏她的手,从善如流:“行,今天不试。”
花月稍稍松了口气。
安心地闭上眼。
又快要陷入沉睡时,男人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明天再试。”
“......”
有完没完!
这一年,花月20岁,薄宴22岁。
不管中间发生多少事,最终,还是按照最初的打算。
她嫁给他。
他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