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叫。
从驾校到“花想”更近,花月和李清雅又买了把遮阳伞,两人慢吞吞走着。
遇到沉青,让她们两人都有些郁郁。
沉青,代表着那段痛苦的时光。
是他们所有人,最难过的一段时间。
“苏武哥哥怎么会摆不平他呢?”花月眯着眼,看着前方刺眼的阳光,自言自语。
苏武当时在荷水,虽说不上多厉害,却也有一股自己的势力。
不管是赔钱赔罪,怎么会搞不定当时已经失业的沉青呢。
李清雅澹澹道:“当时疑点本来就多,咱们也是手忙脚乱,更重要的是——”
她转头看着花月,面无表情道:“是学长,直接认下了。”
花月嘴唇泛白,心里一痛。
是啊,是薄宴,毫不犹豫的认下了。
为了保护薄心田。
-
两人回到“花想”,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李清雅扫了眼,会议室的门窗关着,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
“应该在开会。”她说。
花月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她握着手机,垂下眼睛,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
会议室的门打开,一群人走出来。
为首的,是薄宴。
他旁边的,是一位穿着职业装,浑身透露着她是精英的女人。
李清雅澹澹扫了眼,坐在花月旁边。
“样品我带回去,还需要跟另外几家对比一下才能决定。”女人说。
薄宴点了点头,瞥了眼沙发上的姑娘。
“好了,公事谈完了,”女人叫宁倩,“你总该请我这个大恩人喝个下午茶吧。”
薄宴:“稍等。”
他两步走到花月面前,半蹲下来:“怎么了?”
花月慢慢抬眼:“没怎么,太热了。”
薄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那暑假不学了,好不好?”
花月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薄宴盯着她看了一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带你去吃东西。”
“我不想去。”花月抿了下唇,“你们去吧,我想睡会。”
女人的高跟鞋声音传来,宁倩挂着得体的笑容:“薄宴,这小姑娘是谁啊?”
薄宴迟疑了下,如果介绍说是女朋友,不知道花月会不会生气。
他轻咳了下:“妹妹。”
宁倩笑了,伸出手:“你好,小妹妹,我叫宁倩。”
花月站起来,握了下她的手:“你好,花月。”
宁倩打量着她:“薄花月?这名字真好听,长得也漂亮。”
她抬头看着薄宴,巧笑倩兮:“不过你们俩长得不太像,你跟薄心田到是很像。”
花月抬眼看着她,弯了弯唇角:“我不姓薄,我姓花。”
旁边的李清雅几个人都跟着看过来。
空气中有澹澹的硝烟味儿。
宁倩是个美籍华裔,有点搞不太明白:“一家人,不是应该一个姓吗?”
“不是一家人,我们只是邻居。”花月解释了下。
薄宴脸色沉下去,他揽住花月的肩:“花月是我的未婚妻,她在跟我闹脾气。”
宁倩有些尴尬:“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16岁。”薄宴澹澹道,他轻抬下巴,“李清绪,陪他们去喝下午茶。”
李清绪和苏明远走过来:“对,宁小姐,请吧。”
宁倩看了薄宴几秒,男人脸色阴沉,眉间带着怒火,她轻笑了下:“不用了,我们该回去了。”
“那这边请。”李清绪说。
宁倩点了点头:“薄宴,那咱们改天约。”
说罢,也没等回应,带着人离开。
剩下的几个人互看了一眼,赶紧找借口离开。
薄宴握着花月的手,带进自己办公室,门从内锁上。
他用了力,把她抵在墙上,嗓音带着几分怒气:“在跟哥哥生气?”
“没有,”花月有点累,“我想睡觉。”
“为什么生气?”薄宴低眸看着她。
“我没有生气,薄宴哥哥,”花月放缓了声音,“我困了。”
薄宴舌尖顶了下腮:“在驾校出什么事了?”
花月抬眼看他:“你让不让我睡觉?”
“还是因为宁倩生气?”薄宴没打算放过她。
花月感觉疲累至极,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我累死了。”
真的,好累。
薄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眼神逐渐变得阴寒:“你不吃醋?”
花月狠狠咬了下唇,伸脚踢在他小腿上。
她下了狠劲,趁着他吃痛,跑到办公桌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砸过去。
“你怎么这么烦,我都说我累了我困了,你怎么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