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月盯着他:“你要把这个变数,去掉。”
去好好的过他的人生。
不要让她这个变数,再为他将来的命运,增加任何不好的可能。
薄宴嘴唇失去血色,他嘴巴开合两次,才发出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个变数是坏不是好?”
花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一觉再睡回去。”
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薄宴声音嘶哑:“乱说什么?”
花月笑了笑,夜色下,她童孔闪着光:“要是我不在了......”
“不要乱说话!”薄宴提高声音,眼里浮上戾气。
“你帮我照顾我爸爸他们,好吗?”花月接着说完。
薄宴胸口起伏,似在忍着极大的怒气。
花月低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薄宴哥哥......”
然而男人彷佛陷入疯狂,眼里突然布满红血丝,他紧紧咬着牙,两侧咬肌鼓起。
他勐地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
卧室里很黑,没有开灯。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薄宴把她放到床上,声音轻柔的像怕吓跑夜的寂静,“你走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薄宴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最后到她的唇上。
……
逐渐疯狂。
“今晚留在这里,嗯?”薄宴轻喘着,唇贴着她的唇。
花月别过脸:“不要。”
薄宴低声笑了,似乎料到她的回答,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哥哥明天就去跟花叔提亲。”
花月抬起眼睛:“我不要。”
薄宴笑容逐渐敛起,抿紧了唇,桃花眼浮上水光,紧接着,眼里雾气越来越浓厚。
一颗一颗的泪珠,砸落花月脸上。
他额上出了汗,上面绷着青筋,手掌哆嗦着摩挲着她的脸颊:“别说那种话,哥哥受不了,别说,好吗?”
她要是不在了,留他一个人,从此后,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他一人。
往后余生,便只有孤独。
花月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你别哭。”
“哥哥不哭,”薄宴吻去她的泪水,“花月别说那种话,你只是喝醉了,嗯?”
她是喝多了,在做梦,在说醉话。
花月点点头,闭上眼:“我困了。”
薄宴翻身上床,把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哥哥抱着你睡,睡吧。”
夜色越来越深。
花月已经睡着。
薄宴睁着眼,把怀里的人又搂紧了几分。
-
第二天,有鸟雀在窗边叽叽喳喳地叫。
花月皱了皱眉头,太阳穴很痛。
她伸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光,慢慢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豪华的水晶吊灯,她懵了一瞬,视线下移,看到蔷薇粉的墙壁。
身下的床铺很软,像云朵一样,把她整个人埋进其中。
一切,都很陌生。
她摇了摇脑袋,轻声喊:“薄宴哥哥。”
她记得,她明明是在薄家睡着了。
卧室门被推开,薄宴手里捧着一束刚剪下来的茉莉花。
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在床沿,把花月抱进怀里:“怎么不多睡会?”
茉莉花新鲜的香扑到鼻子上,花月有了点精神:“这是哪里?”
薄宴抬手,用拇指揉着她的太阳穴,低声道:“月亮湾。”
月亮湾?
这是荷水市最贵的一个别墅区,每一套别墅都是天价。
“来这里干嘛?”花月眼睛盯在那束花上。
薄宴笑了笑:“唔......这是哥哥买给我们花月的。”
他又补了句:“婚前财产。”
花月仰头看他,男人上身穿了件白衬衫,塞在黑色西裤里,衬衫纽扣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低眉敛目,下眼睑一片乌青,脸型瘦削,下巴上还有剃须水的味道。
“干嘛买这个给我?”花月不想要。
薄宴下巴抵在她额上蹭了蹭:“早就买好了。”
怕她不要,一直没敢开口。
“带你看看,还差什么,哥哥陪你去买,好吗?”薄宴站起来,向她伸手。
卧室里有面大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只剩一层白色的遮光帘。
日光柔和洒落进来,男人伸出来的手五指修长,隐露青筋。
花月一时恍忽,怔怔地看了两秒。
她从以前,就喜欢薄宴的这双手。
特别好看。
她抿了下唇,慢腾腾,把手,搭在了他的掌心里。
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有一些隐情后面也会揭开,你们真以为不虐男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