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心甘情愿地跪在这个姑娘面前,动作温柔,俯身为她擦去泥埃。
花月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莫名的,有些怕。
风声有点大,听起来像野兽的嚎叫。
薄宴站起来,慢吞吞卷起脏污的袖子,用干净的手掌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
声音柔到极致:“不是叫你别出来,这么不听话呢。”
花月喉咙干涩,咽了咽。
薄宴微微俯身,动作极缓,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再不听话,哥哥要罚了啊。”
走廊里除了风雨声,很安静,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回了宿舍。
花月从未见过薄宴这个样子。
体内似乎捆了只勐兽,而勐兽在蠢蠢欲动。
薄宴嘴角慢慢扯了丝弧度,他身上被雨水淋湿,发梢往下滴水,面色苍白,嘴唇却泛着红。
他斜斜瞥了江思磊一眼,声音温和:“江少来找我家花月有事情?”
江思磊笑的邪气:“想她了,被你和我爸联手关了这么久,逮着空来看看。”
薄宴点头,把花月拥进怀里,似乎很赞同他的话:“到也是,我家花月向来招人疼。”
他话锋一转:“不过,江少也只能想想了。”
花月,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你也不要太自信了,”江思磊脸色一沉,“毕竟,我们相处了三年呢。”
这三年,是薄宴不在的时光。
只有他,陪在花月身边。
花月忍不住怒:“谁跟你相处三年了?”
要不要脸了。
江思磊舔了舔嘴角:“行,你说多久就多久,行吗?”
话语里的亲昵和纵容,毫无遮掩。
薄宴揽着花月的手紧了紧,黑眸平静如水,他也习惯了,不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情绪。
可是一想到那三年里,传来的各种消息,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暴躁与恐慌。
花月肩膀有点痛,她抬头看,只见薄宴眼尾慢慢泛红,已经是怒极的表情。
她心生恐惧,扯着他的衣服:“薄宴哥哥,我们走吧,我饿了。”
薄宴慢慢低眸,眼底怒火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伤痛,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花月依在他怀里,男人衬衫很薄,被雨水打湿,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我们走吧,你这样会生病的。”花月拉着他。
薄宴顿了两秒,脸上表情松缓下来,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好。”
他朝外面轻点下巴,进来两个人,直接架着江思磊。
“送去给江老。”薄宴声音低沉。
“是,老板,”那人应着,随后又问,“说些什么?”
薄宴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道:“跟他说,子不教,父之过。”
“是。”
江思磊哈哈笑,被拖进雨中,还不忘记回头喊:“月月,他要是对你不好,记得来找哥哥啊。”
花月只觉得寒气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怯生生抬头,薄宴下颌紧绷,嘴唇抿成直线,绵密的双睫还沾着湿气,眸色漆黑,看不到底。
察觉到她的视线,薄宴缓缓低头,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分过去。
花月紧张地开口:“薄宴哥哥......”
话未说完,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他单手揽着她的肩,紧紧压在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躲无可躲。
花月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薄宴之前吻她,都很温柔,从未像这次一样,粗鲁又急躁。
她握着拳头打在他身上,男人顿了下,随后攻势更加勐烈。
似乎觉得不够,吻逐渐往下,从脸颊,移到耳垂,力道很重。
花月耳朵发麻,身体一颤,像通了电一样酥麻。
心底升起委屈。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抬起巴掌,挥到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薄宴僵住,停下了动作。
花月手有点痛,她开口骂:“你放开!”
薄宴依然把她揽在怀里,力道一分未松,他躬着身子,趴在她耳边,声音带了丝哽咽:“花月,不要喜欢他。”
谁喜欢他了!
花月怒气冲冲地去踢他:“你滚!”
薄宴抬头,眼睛通红一片:“哥哥错了。”
他伸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爱惜无比:“不要喜欢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