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早。
花月有些疲累,便早早的上床睡觉。
被子里是花国栋睡前给塞进来的暖水袋,即使天气又干又冷,床上也是暖融融的。
花月迷迷湖湖地睡着,惊醒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暖水袋早已经失去温度,她手脚冰凉。
白天薄心田说的那个日记本,她没有去问薄宴。
那是少年小心翼翼收藏起来的喜欢。
只要他不说,她就当作不知道。
只是,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
高三开始越来越忙碌,每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薄宴依然稳稳地占据着年级第一名的荣誉榜。
高三的晚自习上,只有奋笔疾书的声音。
花月几个晚上没睡好,也没精神写作业,趴在薄宴的位子上昏昏沉沉地睡。
韩光回头看了好几次,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向来活泼好动的小姑娘,连着好几天的晚自习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花月蹙了下眉,脸转了个方向。
见她这样不耐烦,韩光想了想,从乱糟糟的抽屉里翻出一颗糖递过来:“学妹,吃颗糖。”
花月用力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接过来,声音轻若蚊呐:“谢谢学长。”
糖接到手里,眼睛又控制不住地闭上。
再次陷入沉睡。
薄宴皱了下眉,看着小姑娘眼下的乌青。
她睡得沉,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做着不开心的梦,眉头都是蹙起来的。
“这晚上去干嘛了,困成这样?”李清绪滴咕着。
简直比他们这些每天熬灯点蜡的高三学子还要疲累的样子。
薄宴把书合上,凑到花月耳边:“哥哥带你回家睡。”
花月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也没睁开,只是轻声呓语:“我没事。”
她就是整晚整晚的开始做噩梦。
两天没出现的班主任李洪淼突然走进来,拍了拍手掌,让大家打起精神。
花月揉揉眼睛跟着坐起来。
李洪淼先是讲了几句鼓励大家的话,又叫大家回去和家长们商量一下未来填报志愿的事情。
然后笑呵呵地看着薄宴:“大家也都要向薄宴学习,被各大学校争抢着......”
“老师。”薄宴澹澹开口,目光沉静如水。
李洪淼愣了下:“怎么了?”
花月也跟着茫然地看着薄宴。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正尴尬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薄宴平静地开口:“您该走了。”
“......”
韩光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真是服了。
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搞笑的话,也就薄宴一个人了。
李洪淼突然间忘记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的了,只是推了推眼镜,看着他的这个得意学生:“哦哦,是,下课了,我得走了。”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看着花月,笑了:“你哥要保送海大,高兴不?”
薄宴额角跳了跳,连忙看向花月。
李清绪几个人也跟着看过来。
花月懵懵地问:“海大?”
她知道海大,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离荷水很远。
韩光咽了咽口水,小声滴咕:“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他都憋死了,也没敢说一个字。
薄宴掰过她的脸,认真地说:“哥哥没打算去。”
“为什么啊?”花月神思有些恍忽。
多好的学校啊。
“他要陪你上荷大。”韩光说。
花月有些跟不上思路:“荷大?”
又跟荷大有什么关系?
见她困倦到神思不清,薄宴扫了眼韩光。
然后开始收拾书包,牵着花月的手起来:“回家。”
“后面一节课不上了?”韩光张着嘴问。
花月眨了眨眼,看看韩光,又看看薄宴。
“学妹,你这是什么眼神?”韩光问。
花月傻乎乎地笑了下:“学长,你真勇敢。”
“......”韩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薄宴抿了下唇,扣住花月后脑勺往外推:“走了。”
花月实在太困,也没多挣扎。
跟在薄宴后面,迷迷湖湖地出了校园,上了公交车,然后就靠在薄宴肩上再次睡着。
短短的一段路,光怪陆离的梦。
到站后,薄宴轻轻捏捏她的手,又把她吓一跳。
突然睁开的眼睛里还带着没消失的恐惧。
薄宴皱着眉打量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下了公交车。
一阵风吹过,天冷的连狗都不愿意叫,生怕一张嘴就冻到牙。
薄宴把花月送到门前,趴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窗户别锁。”
花月努力地睁开眼:“干嘛?”
薄宴笑了下:“哥哥来陪你一会儿。”
花月打了个哈欠,也没多想,点点头就回了家。
花国栋见她这么早回来,吓了一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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