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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少年们在一起,总是学着成人的样子。
锅里的丸子和肉片都已经浮上来。
花月倚在李清雅旁边,一边喝甜汤,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个人打闹喝酒。
小奶包在桌子下面蹿来蹿去。
“无聊。”李清雅翻了个白眼。
花月挽着她的胳膊:“清雅,我爸爸知道我的分数,可高兴了呢。”
花国栋连连催她过来,叮嘱她要好好感谢这些平时照顾她的学长们。
李清雅难得笑了下:“高兴就好。”
这段时间的郁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韩光突然感:“哎,学妹,你也得喝一杯。”
话音一落,几支快子就飞过去。
“怎么又打我?”韩光气地站起来。
“你想死?”薄宴掀起眼皮看他。
“学妹还没成年呢啊。”苏明远提醒着。
花月看了看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拿了罐果酒:“那我喝这个吧。”
还没来得及打开,果酒就被薄宴抽走:“不可以。”
“为什么?”
有什么关系,像果汁一样的东西。
过年的时候,连李文水和花国栋都会允许她喝一点。
薄宴瞥了她一眼:“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为什么。”
花月想把那罐果酒扔他脸上。
她气哼哼地转过身,靠在李清雅身上。
韩光左右看看,感叹:“真可怜。”
管得真严。
花月点点头。
薄宴气笑了,慢吞吞地说:“不管严,她能上天。”
花月更气,这话说的,简直像在侮辱她。
李清雅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又看着李清绪:“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什么话?”李清绪不明白。
“我觉得,你不管我也挺好的。”李清雅说。
李清绪脸色黑下去:“我那是不管你吗?”
他管得了吗!
打不过,也骂不过。
薄宴垂眸,把碗推到花月面前:“快吃,吃完回去睡觉。”
“我为什么要这么早睡?”花月气愤地问。
薄宴扫了她一眼:“明天哥哥要抽查历史年代,背不出来,下午不带你出去玩。”
“......”
苏明远啧了声:“我光搁旁边听着都感觉喘不过气。”
花月噘着嘴趴到李清雅怀里:“清雅......”
她好可怜。
李清雅只能拍拍她,无声地安慰一下。
花月气哼哼地吃完东西,抱着小奶包就跑回了家。
-
李清绪清了清嗓子:“薄宴,不至于啊。”
“你懂什么?”薄宴澹声说。
“学妹进步很大啦,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她。”苏明远说。
薄宴唇边勾着浅笑:“我们花月还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她再努力一把,可以上荷大了。”
“荷大?”韩光很惊讶,“她为什么一定要上荷大?”
李清绪无语地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混到我们几个人里面的?”
苏明远眼神有些复杂,觑了眼薄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应该要被保送的吧?”
“对啊,”韩光一拍桌子,“你要保送的是哪个学校?”
“他要去的,是全国第一的学府。”李清绪懒懒地说。
韩光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打算去?”
“你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去了。”苏明远说。
“那多可惜啊,也不用高考了。”韩光喃喃说。
那可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学校。
还是保送。
薄宴平静地说:“四年太长了,我不能离开荷水。”
“为什么?”韩光问。
薄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学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李清绪自言自语。
“你是为了学妹?”韩光突然明白了,“你要陪学妹上荷大?”
苏明远和李清绪无语地看着他。
薄宴看着韩光,澹澹道:“把嘴闭紧了,懂?”
韩光抽了抽嘴角:“你为什么只对我说这句话?”
“......”
几个人都不想搭理他。
李清雅冷冷地笑了下。
-
花月坐在桌前,正努力地背着历史书上的年代表。
背着背着,突然生起气来。
越想越气,想打死薄宴。
已经晚上十点钟。
花国栋已经上来催她睡觉。
花月把书合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往楼下瞟了眼,就看到薄宴靠在拐角处的木房子边,懒散地低头看鞋尖。
她噘了下嘴,也不喊他。
薄宴掀起眼皮看过来。
两人视线遇上。
薄宴眼睛里漫出笑意,用口型说:“下来。”
花月哼了下,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前段时间刚下过雪,夜晚气温冰凉。
她刚跑到薄宴身边,少年就拉开羽绒服,把她裹进怀里。
薄宴身上带着澹澹的酒味,柔声问:“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