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光镜中的时间过得比现实生活中快得多,云音也不急着回去,左右现实生活中的成王府乌烟瘴气,还不如流光镜中的好玩,她和白墨在这里一呆,就忘了时间。
云音不得不多次在白墨耳边感叹“当局者迷”,之前听阮晴柔与她所说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萧天澈是个负心汉,是个拈花惹草、移情别恋的风流王爷。但事实上,萧天澈一直都对阮晴柔很好,至于凌汐落,云音不知该怎样形容萧天澈与凌汐落之间的关系,白墨却总结得很好——萧天澈的确是对凌汐落有着很强的好感,但二人的关系,却也仅仅限于“发乎情,止于礼”而已。与其说是情投意合,不如说是相知相惜。
在流光镜里观察着凌汐落的行为处事,云音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奇女子。长得美,嘴巴甜,不媚上欺下,不矜功自傲,才思敏捷,心地善良,待人和善,想让人不喜欢都难。萧天澈明显对凌汐落颇有好感,可是,或许是因为他坚守着自己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又或许是他惦记着自己对阮晴柔许下的山盟海誓,再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凌汐落在萧天淇心目中的地位,总之,在初入流光镜那段时间里,云音看到,虽然萧天澈看向凌汐落的目光中的确带着些许的爱慕,但自始至终,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逾矩之事。
更何况,因为萧天淇时常到成王府走动,在成王府的时候,又常常要与凌汐落在一起散步谈心。但凡阮晴柔把眼光放得开一点,也不至于将萧天淇与凌汐落误会至此。虽然,云音也看得出来,王府里面规矩多,阮晴柔身为成王妃,很少会有机会与文王见面,便是见了,也不可能有什么深入的交谈。可是,成王府那么多的下人,便是随便一打听,也该知道一些。
云音摇头,对白墨叹道,“以前听青衣说过,爱情中的女人都是瞎子。以前我不懂,现在却好像明白了。”
白墨但笑不语。
云音挑眉,“白墨,你最近比以前沉默很多啊!”
白墨摇了摇扇子,“流光镜是你的地盘,客随主便,我可不能喧宾夺主。”
云音嘴角抽搐,“对于此事,你就没有什么看法?”
“嗯,这一次你说的都很对,我没什么看法。”
若是鹊皇这样说,云音一定会觉得鹊皇是在说反话嘲讽她,但若是白墨这样说,八成是事实不假。云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走,我们再去看看凌汐落。”
凌汐落正在膳房附近的花丛旁,与萧天淇比肩而立。二人不知走了多久,萧天淇突然停下脚步,踟蹰着道,“汐落,骆将军叛变之事有眉目了。”
凌汐落身子陡然一僵,开口的时候,唇瓣都有些颤抖,“怎……怎么样?”
“的确是被人陷害的,”萧天淇顿了一顿,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凌汐落身上,“但是此人势力强大,现下,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要想扳倒他,恐怕还要耗些时日。”
凌汐落的眼眸微闪,突然划下泪来,她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来看着萧天淇的脸,一字一句道,“是谁?”
萧天淇目光闪躲,“眼下,我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为骆将军沉冤昭雪。”
“谢谢你。”凌汐落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谢谢你。”
“最多一年,不!最多半年,半年之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萧天淇信誓旦旦,凌汐落眸中泪花闪闪,话到嘴边,却还是一句“谢谢你。”
萧天淇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花,云音分明看到,萧天淇的手指有些颤抖。
云音用胳膊捅了捅身后的白墨,问他,“明明是好事,他俩怎么这么别扭?”
白墨凝眉沉思,“你还记不记得沐钰和慕容雪?”
云音当然记得,忙点了点头。
那边,萧天淇的手早已从凌汐落净白如瓷的脸上离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汐落的脸,小心翼翼道,“我父君他……下令抄了将军府,你……会不会恨他?”
凌汐落双手攥得死死的,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她顿了许久,这才从齿间迸出一个字来,“恨。”
萧天淇的身形分明一抖,他不敢再看凌汐落的脸,口里却还是问了出来,“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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