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们梦见我们相亲相爱了,我醒了,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陌路。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
胤g登基的时候,已经上了年纪,这些年过去,他显得愈发苍老。
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害怕死亡。他原本就有些信奉道教,便找来了些道士替他炼制丹药,这丹药初服下去,感觉还是很好,精神奕奕,可有时他总觉得有些精神恍惚。
有一次,他恍恍惚惚做了个梦。
还是在紫禁城,却又同他熟悉的紫禁城有些不同。
这些日子,他最放不下的也只有年世兰和福惠。
熟门熟路地,沿着宫道,他朝翊坤宫走去。
大抵梦中是冬天,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雪,竟然连翊坤宫门前的宫道都无人打扫。他心下愤怒:这些奴才是越发不会当差了,连翊坤宫门前的雪都不知打扫。
愤愤然走了过去,却是翊坤宫大门洞开,连守门的人也不曾有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
胤g朝里走,远远的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并没有穿皇贵妃的服饰,头上只简单梳了一个发髻,连簪子都没有。胤g也只有在年世兰侍寝的时候才看过如此朴素的打扮。
胤g蹙眉,可总觉得这场景分外的熟悉。
胤g走近了些,屋前蹲着两个人,除了年世兰外,就是颂芝。翊坤宫冷冷清清,连她用得熟悉的周宁海也没在。
看清了地上的东西,胤g心头一怔。
她在烧纸钱。
她烧纸钱做什么?
虽然这不合宫里的规矩,但他最先想到的却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胤g又走近了些,发现可以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颂芝一边帮着年世兰朝火盆里丢纸钱,一边急急催促:“小主,咱们还是快点烧吧。在宫里烧纸钱是不合规矩的。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重罪。”
年世兰却是毫不在意,木然地重复手中的动作。“这翊坤宫现在就你和我,我又出不了紫禁城,不在这儿给哥哥烧点纸钱,要去哪儿。”她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听得胤g心头一揪。
年羹尧去世了?他怎么从未听人上报。
自从安定了边疆之后,他就收回了年羹尧手中的兵权,封了他个世袭的爵位,叫他安享晚年。年羹尧也一向身体康健,又怎么会突然去世?
只见年世兰抚了抚颂芝的脸,语带感激:“也只有你,被我连累了,还肯跟着我。”
颂芝忙道:“奴婢从小就侍奉小主,为小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奴婢还是出去看着吧,今天小主得罪了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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