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姑娘给自己夹菜,陈进才顿了下,痛苦地说道:“其实,你如果一直让我这般沉迷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你为何要让她来给我夹菜,就算是夹菜,也不能让她用右手夹啊!她是个左撇子。”
漫天幻象在陈进才说出这句话之后如烟花散尽般逝去,那姑娘要散掉之时,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是如此地让人心碎,那感觉让陈进才直愿随她而去。
不过,一切都是梦幻而已,公孙胜使出的法术甚是了得,竟然让陈进才这样的人物都陷了进去,不得不说,宗教对于人心的玩弄,确实是比一般人走得更远了。
不过这等玩弄人心的法术,首先就得让自己的心灵融入其中,所以当陈进才破去那门幻术之后,公孙胜喷出一口逆血。
这不是被气的,而是被伤的,受到了伤害的公孙胜大惊,自己出山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受伤。
往日里,都是自己压低了自家水平与别人戏耍,哪曾想自己也有吃亏的一天?
黑烟散去,场中两人静立,只是公孙胜嘴角含血,而陈进才手扶大剑磊落从容,再无半点悲切,只是可惜那梦幻远去。
围观众人又哪会不知是公孙胜吃了亏,不禁欢声雀跃。
“先生就是先生,哪怕是对上高深莫测的道人,竟也转眼间就让对方吃了亏去,这才对得起神仙子弟这个名头啊!”
“哼!先生是何等人物,区区黑烟之术,竟也来先生面前献丑,真如先生说的那句话,孔夫子庙前卖文章么?”
“休得胡说,你没看那道人也是一身本事,看他现在虽然吃了点亏,不过观其眼神,怕是还有最后手段未曾使出,若不然他不会是如此自信眼神!”
“真有此事?为何小弟看不出那道人眼神里有自信?”
“那你可曾在他眼里看到惊慌?”
“未曾!”
“那便是了!都到这份上了,法术被破去都不曾有惊慌神色,那不是自信又是何来?”
他们的话陈进才当然听到了,公孙胜当然也听到了,陈进才从伊人远去的心情里走出,对公孙胜说道:“他们说的不曾有错,我亦看到你眼中自信,有甚手段,只管使来,且让陈某领教下皂阁山罗真人门下高徒手段!”
公孙胜傲然道:“从刚才你破我法门,便知你真是我道门人物。
若不是,怎会入世情黑烟迷惑?
我这黑烟,普通人陷入,也只是黑烟,虽绝五感,但并不惑心志。
修行人陷入,却能由浅入深,挖出此人心中憾事!
而你刚刚,却是已经陷入其中,天下修行人物,莫不过佛道二门,你非佛门子弟,不是道门又是何门中人?”
陈进才摇头:“我曾做一梦,梦里另有人生,那一世活了四十有余,见天下所有稀罕,亦尝人间极端苦楚,曾坐工具一日飞行十万里,亦用物事千里亦传音。”
“有人手指按下万里外火海一片,人间尽化焦土,有人星空中遨游累月经年,那些人住世间生存有万千法门,而我只是学过一样带回,便是催眠术!”
陈进才声音越到后面就越低,慢慢几乎不见,却是已经在刚刚的话语之中用上了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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