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久以往,怕是要出祸事。依诸位之见。我等当如何解开此围?”
审配首先出列,拱手说道“司马朗此计,所求却不是杀敌,乃是欲坏我军中将士士气,每日望着那些石弹白白夺走将士性命,便是我也心中凄然,又何言麾下将士?依我之见,必要毁了那些抛石车”
“大人说得甚是轻巧!”袁熙部将焦触笑说道,“大人可知那高处有多少士兵把守?我来告知你,一万!而且是鲜于埔麾下最善于防守的将军把守此处!其外更有五千兵巡卫在旁,我等如何近?”
“够了!”袁熙微怒说道“我让你等来乃是商议破敌之计,且不是让你等互相争斗!”
焦触、审配对视一眼,恭敬说道,“请公子恕罪!”
袁熙重重呼了口气,眼神不由望向高览。犹豫一下,淡淡说道,“高览就,你可有要说的?”
“唔?”高览楞了一下,错愕地望了眼袁熙,抱拳说道,“末将的意思与审配大人相若,若是让那些抛石车继续坏我军中士气,此后战亦无可战!”
“荒谬!”焦触冷笑一声。
“这位将军说的好!”许攸在焦触惊疑的眼神中徐徐站起,对袁谭抱拳说道,“依某之见,与其屈辱死在投石之下,想来军中将士更愿死在白刃之中!请公子明鉴!”
“战?”袁熙环首望着众将。
听了许攸的话。焦触也有一些心动,他虽然与许攸不和,却不会因私废公,他驳回许攸、高览的提议究其最终原因,便是伤亡太大!
相比于每日皆有几个名士兵死于非命,焦触更希望死守到鲜于埔粮尽兵退,可是此刻听了许攸的话,他却改变了主意,是啊!与其屈辱地死,那不如死地轰轰烈烈一番!
焦触眼神一变,猛地起身,与许攸对视一眼,抱拳齐声喝道,“公子!请下令与敌军一战!”
高览亦出列单膝叩地说道,“愿跟从诸位将军,请公子恩准!”
袁熙欣慰地望着帐中众将。起身重重喝道,“好!我等便出营与司马朗决一死战!”
此刻的袁熙,才是许攸记忆中的主公袁绍的样子!那令无数人胆寒的将军!
“且慢!”许攸微笑着在众将不解的眼神中走出,对袁熙拱手说道。“若是公子欲与司马朗决一死战,那么我有一计禀呈公子,此计九死而一生!成,则鲜于埔败退。不成。则遣去之将士皆亡!”袁熙目露惊疑之色。与帐中众将对视一眼,帐中鸦雀无声。
清河,就是因为有一条非常清澈的河流穿过而得名的,清河之中流,若是逢春、秋两季,水势便颇为湍急。清河下游有一浅滩,名为跃马涧,传说古时有一神人御马跨越此涧,而得其名。
跃马涧之所在,乃是清河地域最窄处,水流无比端急,有经验的老人们均不敢在此行丹打鱼,跃马涧虽说在清河河道最窄处,从岸边望向河道之中,只见河水汹涌澎湃,其中亦有不少礁石。若是在此行舟,一个不好便是船倾人亡!
这便是许攸口中所说的九死一生之策,佯作与鲜于埔司马朗在营拼死战。吸弓其注意,另遣一军强渡跃丐涧,从后方直捣鲜于埔大营,毁其粮草小抬重,则鲜于埔再难复战!
当时许攸说出此计后,不说帐中的众将,就连袁熙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跃马涧的传说袁熙听过,但是那毕竟是传杜撰,可是此地甚是凶险。水流势急不说,河中的那些礁石亦是麻烦!
望了望众将的脸色,犹豫说道“计虽好计,只是可否另择一地?”
许攸摇摇头,拱手叹息说道“在跃马涧上游百里,便是敌营所在,若是太近,被巡卫的敌兵发现,此计不成乃不说,还白白坏了将士性命,此涧再下几个里,亦有水势平缓之处。只是若选那地,且需耗费不少时日,奇谋重在一个奇字。奇字何解?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敌军大营!”
“子远说的有理!”审配沉思良久,终究点了点头。
焦触却是皱眉不展,冷笑说道“好一个九死一生之计,哼!按我看。此乃十死无生之计,跃马涧岂能行舟?大人莫要白白让将士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