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一辆华丽而崭新的马车徐徐驶进安阳里,马车后面还牵引着一辆破旧的牛车,老牛在马车的牵引下,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居然没有落后。
马车一入安阳里就受到人们的关注,屋檐下的老幼伸长脖子好奇地望向这里,田埂上正在忙活的都停下手中的活,眼里全是惊奇,这又是谁踏入家乡,近来家乡生太多奇怪的事,总有外人进入,这次难道又是什么大官?
直到一身华丽的小雪撩开窗帘,探出脑袋老远就与他们打招呼,他们才知道原来驾驶马车的人竟是林家兄妹,在田埂上探的林凡的父母知道后,都惊讶的扔下锄具往家跑。
马车在前进,贪玩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跑,邻家四婶家的小孙子刚学会走路,也跟着大部队呼哈呼哈的跑着,没跑几步,被一块小石子绊倒在地也不哭泣,挣扎下起来,又兴奋的往林家方向跑,好像与大伙一起奔跑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
马车刚停在门前,爷爷就已在门口等候,目不转睛的瞅瞅马车又瞅瞅两个孩子,一脸的疑惑,慢吞吞的走上前,指着马车就问正在卸牛车的林凡:“凡儿,这马车从哪里来的,哪位好心人借你的?”
林凡笑道:“爷爷不是借的,是买的。”
“咱家哪有这么多钱能买得起马车的,说实话!是偷还是抢的?”
一身污泥的父母赶了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凡,他们也想要一个满意的答复,小雪见哥哥陷于两难中,便把事情经过说了。
爷爷、父母听完都不可思议,他们都想不到风靡整个长安的王府一案居然与自家孩子有关,而且主要的功劳还是自己孩子的,要不是自家孩子在背后捣鬼,王家根本就不会生这样的灭门大事。
他们现在才知道之前里正让大家聚集一起,乡正、县令让大家写字,王管家带着捕快到家里取字卷就是为了找出告密之人。
想想那些生在身边的事,他们都捏了一把汗,好在皇上庇佑孩子,否则他们都难以想象被王家抓去的惨景。
“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行事,若是王家亲戚前来报复,咱庄农人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父亲数落一句就回头去驱回前来看热闹的邻居,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光彩事,虽受皇上赐封,但是建立在王家灭门的基础上,不值得过于兴奋。
父亲嘴上虽说下次不能再做这种事,虽含蓄地请回乡邻,但林凡知道他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刚在众人面前母亲也板着一张死人脸,一回到屋里关上门,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手里捧着林凡给的二十贯钱嘴都未曾合拢过。
母亲将钱放在床铺上,把小雪递交上来的剩余的锦缎左摸右看,看完锦缎拉过小雪轻抚她身上刚穿的华丽衣裳,啧啧称赞,还说明天自己也要去做一套穿穿。
爷爷就显得比较真实了,从听完小雪的事情经过后,沧桑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容,晃悠到邻居大爷家,两个老家伙边喝茶边讨论着林凡的英勇事迹。
走在路上,身后跟着几个小屁孩,他们以前害怕林凡,现在虽还是怕,但更多的是尊敬,以前怕林凡的拳头,今日尊敬的是他的人。
迎面跑来一个笑得像弥勒佛的胖子,林凡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往青山方向走,身后的小屁孩见林凡去青山那里,就没再跟,只好散开各玩各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曾经努力想要保密的事情如今被揭了个底朝天,有没有很难受?”
小胖吃着林凡从城里买来的椎子,新鲜的椎子依然堵不住他的嘴。
“难受?我为什么要难受,有上好的锦锻,有五十贯钱,又从一介布衣晋升为爵爷,虽还只是男爵,但这也说明了一个勋贵就要诞生了,不是么?”
小胖用力地把栗壳扔向路边的田里,又从兜里取出一个边剥边道:“你的运气还真好,一个无意中现的点天灯居然能让你一夜间从普通老百姓越身成为勋贵,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不过这里面也不能全部是运气的成分,没有你的聪慧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么大的一件事,若换做是我,恐怕现在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也是知情之人,但我就没这个胆与王家对抗下去,小凡,这一切都是你值得拥有的。”
“说那么多话作甚,拿着,好好去给爹娘给自己添置些衣物,整天都穿一套皱巴巴的衣裳像什么样子,吃好穿好,别丢里正的脸。”
小胖瞅着林凡塞过来的一串铜钱,有些傻眼,他可从未见过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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