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找到他的时候,路敬淳正站在崖底下的大石上看着远处飞流下来的瀑布出神,依旧是清瘦的身躯,却比以往少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秦钊惊讶于他这种熟悉的转变,当初他就是因为有江疏影在所以才会放下身上所有的脾气,让人觉得他容易相处了很多。这一次,莫非?
他站在路敬淳身后片刻,才开口道:“将军,外面的人已经找了您许久。”
路敬淳唇角含着笑,回头看他:“往后别再叫我将军了,我不想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混乱不堪的局势,非我一个臣子之力能挽回,不用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秦钊突然笑出来:“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瞧着连往日的阴霾都消失不见了。”
路敬淳也跟着笑,摸索着下吧说:“真有这么明显?将身上的担子卸下来,才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也许在别人面前,我是个该唾弃的人。可我却突然明白过来,这个世上最不公平的就是人心,付出永远不会被人看到,迎接自己的只有无数的数落和抱怨。听多了。只会觉得烦,这样的臣子,与国家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非要之不可的。”
秦钊沉吟了一阵,还是开口道:“宇文小姐自杀了,她以为你不在这世上,在回京的路上划破了手腕,血流了一路,若不是被后面的士兵发现,人怕是再也就不回来了。现在她被皇上接入了宫中照料,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路敬淳攒眉沉思突然放松开来,轻笑一声:“我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执着的人,现在有皇上在她身边照顾她,也算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让她能认清她的一分好。谁的痛苦也少些。”
他顿了顿问道:“府里如何了?老伯他是不是很失望?没想到我还没有给家人报仇就这么……”
秦钊摇了摇头:“他大概更为失望的是将军竟是如此任性,自己甘愿将自己的双臂断掉,在这里做一个寻常的男子,没有功民傍身,如果将来……要怎么办?”
路敬淳低笑一声道:“即便有功名又如何?不照样成为别人想要杀掉的人?皇上寒了我的心,他早已不是一个值得人去为他效忠的英明君主,这样的人守不住这片基业,随他去就是了。不要与外人说我的消息,就算有什么,我会自己想办法去做。”
秦钊也不过是问问,因为换做以前的将军来说,他在悠闲生活中只选择纷乱的战场云烟,直说自己天生属于这里,没想到,这句话,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真的没想到将军的栖息之地会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山洞里,旁边还有架起的篝火,还有一条未烤熟的鱼,旁边什么都没有。他有些难过:“您怎么就在这样的地方,万一被伤到身体怎么办?”
路敬淳嘴角抿着笑,无所谓道:“这有什么,我觉得这里住着挺舒服的。”
想起与她在一起的那点时间,那点快乐的事情,他的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他的希望全在她身上,只是她许久没见他,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秦钊知道自己在劝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给他备些常用的东西,让他也方便些。
他在别人未发觉的时候自由出入这里,带了很多东西来,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疏影。
她穿着红色的衣裙,一如曾经那般英姿飒爽,此时两人甜蜜相拥,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都笑得欢喜,渐渐开始彼此亲吻,让他不好待下去只能走远些。
只是让他尴尬的是,山野中的欲望像是无需收敛,山洞中传出来的隐忍声音让他尴尬无比。
也许长久不见的人,只有身体得以结合才是最好的倾诉钟情的办法,他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才甘心。
他低声沉吟:“我真……想你。”
她承受着他的给与和满足,突然她像是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惊恐与慌乱,声音破碎:“出去,快……不要……”
路敬淳有点恨她的拒绝,像疯了一般不停,一点都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愿来,紧紧的束缚着她,两人一起在浩瀚的世界里沉浮。
他重重地开口说:“我不管,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就得顾着我,我想做爹了,给我一个属于你我的生命吧。”
疏影真的被吓到了,她这才感受到他的决心是多么下人,他一直抵着她不让她动弹,直到他觉得可以才可以起来。
“你疯了吗?会有危险的。”她不敢相信,如果被人发现,她会处于被动。
“不要闹好吗?我不行,现在不行。等我的事情做完,我才敢和你在一起,不然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我怕你有危险。”
路敬淳不高兴很快的站起身,沙哑着声音里满是愤怒:“那这属于什么?你不喜欢我又何必来找不痛苦?”
疏影眨眼睛,讨好道:“没有,我一直喜欢你,从没有变过。只是我需要应付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完全放下,这是我的错,我要努力给我们的孩子提供一个好环境,我们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日落,这样不好吗?我们缺失的东西就要补给她。”
路敬淳用额头抵着她的。轻声呢喃:“我怕没有任何筹码你会看不见我,你会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疏影,我变了,变成了一个只能等待的人。活着可又让我觉得不安。”
疏影抚摸着他的脸颊叹气:“你看我骗你了吗?我没有,我最不会欺骗的就是你。”
她哪怕此时有多难都没有放弃他,她在想办法去挽救她自由的身份,巫叙那个人,她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就像是人和人之间的承诺,她背叛了。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心里难安。
秦钊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儿才见两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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