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心还有自责,那个包袱已经被他拆开。
&nb老伯叹口气:“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也省得我在做那讨人嫌的嘴碎之人。当初我不同意你与宇家的人来往就是顾着这个。当初我带着你逃避追杀,路上遇到好心的路夫人才得救。如今你身上背负着路裴两家的厚望,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也有了思量。”
&nb路敬淳看着摊放在桌上关于他身世界的书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祖父笔迹铿锵有力,气势磅礴,他的字还是在祖父指导下练出来的,旁人看起来会觉得极为相像。
&nb他此时心里更多的是不平静,原来他就是谢唯口中所说的裴家人,谢家,江家都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般下场。他不知如何才能偿还和弥补他们,良久才摆摆手,虚弱道:“老伯容我好好想一想。”
&nb他头疼不已,心中惦记的人,还有自己最亲的人都化成一道强劲的风敲打在心上。
&nb老伯看他脸色阴沉的厉害,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心里也难受,这等变故谁能受得了,点了点头:“横竖事实真相便是如此,我明白你心中难以接受,可是裴家上下那么多口人命皆被宇辰所害,他不死裴,谢,江三家亡灵都无法得以安歇。”
&nb路敬淳没有接话,自顾自在榻上躺下,闭上眼睛。
&nb老伯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退出去将门关上。吱呀一声,将他所有的意识都关上了。
&nb驾马车的车夫是个好手,天亮时已经离开了京城,奇然和疏影扮作了一对珠宝商夫妇,因着相貌不俗,浑身贵气逼人,再加上丞相大人提前打招呼,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几日便到了巫叙。
&nb奇然想将她送回府上,疏影摆摆手:“劳大皇子差人去将青尧和阿蝉唤到贵府,此时人多眼杂我不好直接回去。”
&nb奇然转头吩咐近侍去做,自己却不避讳地牵起疏影的手往里面走:“你我这般客气做什么?往后你我是一条线上的人,生分了不好。你让我去取宇兰德的人头回来,我去便是。不过得借你手下的良将一用才是。”
&nb疏影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任你调遣,只是要对不住三皇子了,大喜日子舞刀弄剑怕有所冲撞。”
&nb奇然低头看了眼她柔弱纤长的手,轻声道:“哪有充实疆土来得重要?你可是要进宫?”
&nb疏影点头:“有此打算。”
&nb“我陪你去。”
&nb疏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展颜一笑:“也好,这一次就端看你的本事了。相信皇上心中现在也有了思量,大皇子可不要张狂,骄傲自负才是。”
&nb奇然爽朗笑道:“跟在老师身后我岂敢放肆?一切听从老师吩咐。”
&nb父皇曾说要给他最般配的妻子,他心中已有思量,眼前这个女子正好,既能扛得起天下事,又是一个让他越发痴迷的女人,若能得之,必定倾尽天下所有,一心疼充。
<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