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呵,个子不算高。比你要矮上这么多。”卞大爷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是个光头,人很凶的样子。嗯,有点杀气腾腾的样子,不是我们这儿的人。还有,穿的是当兵的那种衣服。对就是街上那人穿的那一种。”
卞大爷的介绍,十分详细。在龙若海的脑海中,很快就勾画出了这个人的基本模样。这人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个子不算高,大约在一米七零上下。人长得比较剽悍,理了个光头。
这人也不怕热,身上穿了一套部队的迷彩服,脚下也是一双解放鞋。到了传达室就会发香烟,有时也会和卞大爷聊上几句,算是陪卞大爷解解闷。
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经常朝着对面的信用社偷看。发现卞大爷注意到他,就又把头掉过来说话。还有就是他说话的语气比较难懂,让人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龙若海曾经对各地的方言做过一点研究。听到这儿,也就燃起了急于进一步了解情况的激情。他急切地问道:“大爷,你想想看。他说话过程中,有什么能让你记得住的话?”
卞大爷知道对面的信用社出了大事,再看到这个年轻人这么急迫,也就很热心地帮着回忆了起来。
“你别急,别急。让我慢慢来。嗯,嗯。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呵呵,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说鞋子里有了土块。话是听不懂,说什么坷垃的,我没有听得懂。那人就将鞋子脱下,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小土块,我才知道是这个意思的。”
“坷垃?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鞋子里进了一些坷垃垡儿。”“是的,是的,你们说得完全一样。小伙子,你真厉害。”卞大爷一听龙若海的模仿,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有他看到我在泡茶喝,好象是在问价钱的。怎么说的,我记不太清楚。我也只能听个意思,想要学,是学不上的哦。”卞大爷有点捉摸不定地继续说道。他还为自己的记性不好,不好意思地对着眼前这个警察笑了笑。
“这叶子还可以嘛,啥价钱?”已经猜出了第一句话,到了第二句,龙若海当然不会为难,毫不迟疑地就说了出来。惊得卞大爷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哦,还有一句。那人看到院子里有好多小石头,说了一句什么娃娃、孩子的话。”“这儿好多石头娃儿呀!”“年青人,你是那地方的人吗?怎么一说你就全知道了呢。”
龙若海在忙着走访,他的直接领导、探组组长王大为,心里却是急得不行。听说谷支队长到现场上跑了一圈,就将探组里的两个年青人丢在了宁北,他就一直在着急。沈全斌破不了的案件,两个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
老沈那个牛脾气,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再加上破不了案件的急躁情绪,肯定会把脾气撒到别人身上。龙若海还好说一点。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会知道退让的。
‘小诸葛’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的顶上了牛,敢把老天给戳出个窟窿来。麻烦啊麻烦,他急得直搓手。
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宁北去。可恨的是老婆这个病,十天半月也出不了院。急是急,就是没有办法,老王只能急在心中。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你看他的表面好象很是可怕,其实对人最为心诚。王大为就属于这个类型。虽然担上了一个‘辣手老王’的绰号,但他对探组的两个年青人,却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关切。
谷中天也在担忧。市区里的一起盗窃案,只因为失主是市委副书记过文康,从上到下都在重视。从政法委书记,到公安局长,都盯在现场上,说是不破案绝不收兵。
这些领导都是动嘴皮子的多,动手的少。偏偏鲁光淦又在这个时间去了省城开会,自己只好是又抓破案,又要照顾这些大大小小领导的吃喝拉杂。
里外忙得喘不过气来,还要牵挂着宁北那边的案子。平时最怕开会的谷中天,到了这个时候,也有点羡慕鲁光淦。说是两手一甩,什么事情都用不着自己操心。
“谷支队长,你这么做,好象有点不大妥当呵?老沈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小诸葛’的性格,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万一有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