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商量的余地。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套上外套,下了楼,骑着我的小电驴往白云镇的惊云观走。
我爷爷那老头儿,是个道士,早些年拜了个师父,学了一身本事,闯荡了几年,在白云镇开了个道观,每天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命什么的,倒也清闲自在。
我爸在市里当公务员,我妈是个医生,我家虽然不算很有钱但也算是富裕,有两三套房子,我爸本来是想把我爷爷接到市里来住的,但是我爷爷偏偏不肯,到现在还一直住在观里,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顺着我爸的意,来市里小住两天。
还好我家里惊云观不算远,骑着我的小电驴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
到了惊云观门口,把我的小电驴停好,顺便打了两下小喇叭,告诉爷爷我来了。
今天惊云观的人很少,就寥寥几个过来上香祭拜三清求平安的。
奇了怪了,一般我一按小喇叭我爷爷就知道我来了,不管有啥事都会出来见我,可现在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我爷爷那老头儿的影子。
按理说我爷爷除了在观里就是在观里,走黑白喜事儿的时候也会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不用去观里找他了,到底去哪儿了呢……
就在这时后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和女人,两人边走边聊着,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青年一脸的勉强,还时不时的苦笑两声。
“宋卓!”我是认识这个青年的,叫宋卓,去年中秋大老远的从福建过来拜我爷爷为师,按理说,他资质不是很好也挺笨的,我爷爷本来是没想收他的,但是这青年死活不走,非要赖在这儿,我爷爷耐不过他,就说让他到镇前的那颗大槐树下坐上个一天一夜,若是能撑住,就收他为徒。
那颗大槐树我是知道的,毕竟是在镇前,我从市里过来肯定是要经过的,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觉得有一阵子阴风吹过,渗在骨子里的冷。
槐树也有些年纪了,在我爷爷小的时候槐树就在了,听说那颗槐树上吊死过一个人,死了完事儿还特不老实,逮着谁就弄谁,后来被我爷爷的师父封在了大槐树里面,做了一个槐鬼。
我小时一犯错我爷爷就让我坐在槐树底下,知道认错了为止,我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结果我刚坐下没十分钟,就哭着跑去找我爷爷认错了。
宋卓当时拜师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我爷爷提出来要在槐树下坐个一天一夜的时候,当时我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结果被我爷爷同样罚着在槐树底下做了半个点。
奇怪的是,那个槐鬼根本没有来找过我,当时我偷着瞄了宋卓,看他浑身发抖一脸大汗我就知道了,这丫现在是被槐鬼缠上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宋卓这个普通人硬在槐树下坐了一天一夜,时间刚到点儿的时候,我就把他拖离了槐树,当时他一脸苍白的还对我说了声谢谢。
嘛嘛,宋卓其实除了资质差笨了点,其他地方都挺好,长得也挺帅的……
我爷爷自然不会食言,第二天上表了文书收了宋卓为徒。
“芳华?”宋卓愣了一下,貌似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这也不怪他,我一般都是中午的时候来,晚上六七点钟走,而现在才上午九点。
“叫师姐!”虽然宋卓比我大四岁,但是也是我师弟!辈分如此,可他偏偏不肯叫。
“别闹我了”宋卓无奈的笑笑。
“我爷爷呢?”
“师父他一大清早就走了,没有告诉我去哪儿了”
“哦,那好吧”我点点头,既然我爷爷不在我也准备要走了:“那我先走了”
宋卓叫住我:“等等……”
“咋?”
宋卓有些尴尬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悄声说:“芳华,师父今天他不在,观里来了个缘人,说是她女儿中邪了,想请师父前去看看,但是我已经说了师父不在,她就说我是他徒弟肯定也有些本事,我推脱了好几次说我没什么本事,但那个缘人一直认定我是在谦虚,还说要是能看好,就拿出五千的辛苦费,马上我就要回学校了,没点零花钱怎么行……但我一个人肯定搞不了,你也知道我跟着师父学了一年多道法,也仅仅学了个皮毛……”
“你不是已经不上学了吗!”
宋卓搔了搔后脑,说:“其实是我去年中秋跟人打架被学校休学了一年,我老家是福建的,但是却在坞城上学,我回老家以后觉得没啥意思,就觉得道法蛮有趣的,听人介绍这里有个道长很厉害就过来拜师了,但现在休学期到了,我也该回去上学了”
“卧槽?!”我听宋卓说完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在坞城上学?”我问。
新北方不就是坞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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