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良弼成心要把自己扮成忠臣良将,咱们就给他点面子。”奕-劻道。
载振犹豫了一会儿,有气闷地说道,“我猜他不会就这么罢休。”
“他要是这么罢休就不是良赉臣了”奕-劻斩钉截铁的说道,听得他的说法,似乎对叶开的所思所想了然于胸,“斗了这么久,他的脾气习性乃父还是摸得清的,从宣统元年开始,他就频频给人意外啊,先是依傍载沣,后来又不惜去之,世人都以为他高风亮节,哼,诓骗天下而已,这样的角色,真是不得不防啊。”
奕-劻絮叨了半天,言语中,依稀有些追悔。
“告诉良弼,请他务必到宁波驻防,就这发给他。”
奕-劻摆摆手,示意赶紧下发。
半个小时后,叶开回复,除了将奕-劻的要求一一驳回外,最后还加了一句阴测测的话,要紧随资政院的步伐,对内阁进行弹劾。
对此,载振又是一通大怒。
“沉得住气!”
“阿玛,你瞅瞅,他良弼这是什么意思?!”载振气喝喝的坐下,片刻后又愤然起身,“这摆明了是羞辱!是羞辱!”
“哈哈”奕-劻却大笑。
“良弼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咱们没给他加银子,这就证明,他最看重的是银子,别的倒是其次,再说,他对联合审理也没有异议,看来,撤兵的事有门路了。”奕-劻接着道。
“可良弼居然这么说阿玛!这简直是...”载振指着上面的“弹劾”二字说道。
奕劻抬手制止。
“他越是急,咱们就越要忍,记住,只要他退兵,什么都可以忍,只有现在忍住了,将来咱们才有出头的机会,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宦海沉浮,十年折返’,只有先沉下去,才有一天能浮上来。”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奕-劻深谙“忍”字诀。
“回电,一千六百万内阁批准了,至于撤兵撤到哪里,随他便,三天之内,务必让租界荡然一清。”
“良弼会答应吗?”载振持怀疑态度。
“总要试一试”
第五封电报发了过去,入夜之前,回电到了。
这一次叶开的态度甚至比前几次更加坚决:撤兵可以,但洋人必须先撤兵。
消息传来,奕-劻死死的捏住了下巴。
“良弼究竟要干什么!”
眨眼的时间,奕-劻脑海里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都被他否定了。
“莫非他在等第二天的资政院会议?”
想到这,奕-劻突然站住了。
“不行,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奕-劻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事,最后猛然砸了一下手心,对载振交待道:“给良弼回电,告诉他他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但是,洋人撤兵后,他必须立马撤出租界,不然一千六百万两一分没有。”
紧接着,他一连贯的说道:“火速叫梁敦彦,我有要事找他磋商,十万火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