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
奕-劻再拍了一下大腿,居然大笑起来,“儿啊,咱们哪儿也不用逃了,这禁卫军不是来抓咱们的,这是来帮咱们的。”
“帮咱们?阿玛您没弄错吧?”载振吃了一大惊,他刚此一路跑来,雨水浇了一身,鞋都逃掉了,而现在汗水凝固在了脸上,浑身狼狈至极。
“错不了,我刚才还好疑惑一阵子,你说禁卫军要是抓咱们,至于放炮吗,这摆了明说摄政王要是抓咱们吗,如果真的冲咱们来的,那肯定是无声无息的进城,然后直扑庆王府,那样咱们没有半点逃跑的机会。”
“阿玛,你是说良弼不是冲咱们来的。”载振跟着冷静了下来,却更加疑惑,“他不是载沣的心腹吗,不抓咱们,这是为何?”
“不知道”奕-劻摇了摇头,这是实话。
“快!叫良弼进来!”奕劻赶快吩咐,说完瞅了瞅载振,叱道:“还不去换身衣服,瞧你这副样子。”
几分钟后,奕-劻,叶开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其他人都被屏退了,连载振也没有出现。
“良大人冒雨前来,不知道找老朽有何贵干?”奕-劻递上了一杯参茶,热腾腾的烟气往外冒。
“大雨倾城,天降暴雨,按《易经》上说,此为天人感应,下界恶人作祟太多,才会惹得天怒人怨。”叶开说的颇为玄机,话本身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奕-劻能明白什么用意。
“自古南方多涝,北方多旱,良大人说错了,这是天降甘霖,喜事,喜事。”奕-劻呵呵一笑,低头饮茶的一瞬间脸上却是骤然一紧。
“******坐井垂钓,已经赚的盆盛钵满,还是趁早收手吧。”叶开弹了一下桌面,到这个份上,没必要隐藏下去了,他直言不讳的说道:“把民众遣散,把议员们斥退,摄政王还是摄政王,领班军机还是领班军机,大家各安其事,可好?”
“原来良大人来不是为了帮老夫啊....”
奕-劻摇了摇头,脸上的那抹和颜悦色也彻底消失了。
“各安其事,良大人实在讲笑话吧,拉弓哪有回头箭?”奕-劻冷哼道,“如果良大人帮我,陆军尚书,海军大臣,北洋军总兵官,这几个职位随你挑,再有,良大人祖上有宗籍吧,赏黄带子,赐世袭罔替贝勒爵,加郡王衔,享超品亲王双俸,晋封太子太保,敕造贝勒府,这哪一件可都是光耀万代,怎么样良大人?”
“我想庆王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收手,行还是不行?”
叶开对这些职务根本不屑一顾,奕-劻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良大人,说句不客气的,老夫已经胜券在握,哪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哦?是吗?”
叶开刚说完,门突然开了,外面慌慌张张跑进了一个奴役,带了一地的雨水。
奕-劻一拍桌子,大叫道:“出什么事啦!”
“章...章大人..被人杀了!”
“啊!”奕-劻一下子蒙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在说一遍!”
“奴才今晚送章大人回府,雨声太大什么听不见,等到了府门,章大人半天不下来,奴才掀开轿帘一看,章大人浑身穿了几个窟窿,血一直往下流,止都止不住.....”奴役哆哆嗦嗦说道。
“宗祥死..死了?”
他认出来了,这是送章宗祥回府的轿夫,奕-劻的脸瞬间煞白,肩膀仿佛脱力了一半,瘫倒在了座椅上。
“怎..怎么可能....”奕-劻失神般的念叨,正是关键时刻,章宗祥怎么会死?
“庆-亲-王刚才说,胜券在握,我看未必吧。”
叶开轻描淡写的叹了口气,自顾自地饮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