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沉吟了一下,还有点小傲娇地扬起下巴:“不要用那种对待小孩子的语气问我,要我帮忙直接说就好。”
解笙抿唇笑了下:“好,那我带你去洗手,然后来给我们帮忙吧。”
阿北看到解笙抱着阿北站起来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家”这个字。
解笙对阿尘怎么这样有耐心?看上去,好温柔。
分神的时候,铁签的尖一不小心扎到了阿北的手指,虽然因为很钝所以没扎破,但还是会有点疼。
阿尘这样喜欢解笙,大概也是想要个这样的父亲吧,真可惜啊,解笙如果是阿尘的父亲就——等等,她不能这样想。
阿北捻了捻被铁签扎痛的手指,继续准备食材。
新的一年在今天开始,虽然以前阿北也和阿尘这样庆祝过,但还没一次这丫头如此开心过。
解笙最后还是亲自带着阿尘出去喂了马,那匹被解笙买下的马似乎已经快十岁了,上了年纪的它对待小孩子还是展现了好奇心,甚至还温顺地让阿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耳朵。
晚上十点,阿北在把所有餐具都收拾好后从厨房走出来:“阿尘回房间了没?”
“嘘。”坐在沙发上的解笙竖起食指贴了下自己的唇,在男人怀里,阿尘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了。
解笙瞧着阿尘的小脸笑得柔和,小声地嘟囔:“本来说要听我读故事睡的,没想到一窝进我怀里就睡着了。小孩子无忧无虑的可真是好。”
阿北靠近想要将阿尘从解笙怀里抱过来:“我带她去睡觉好了。”
“那你也早点休息。”解笙起身,把阿尘小心翼翼地放到阿北怀里,“过几天的比赛可不要掉链子。”
“解董您不要总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吧。”阿北无奈地扁了扁嘴,“那,晚安了。”
解笙抬了下手作为回答,然后就转身上了楼。
不过当阿北洗澡准备休息的时候抬头看到自己额头上的那块青紫,差点叫出声。
这个没法盖住吧!?比赛之前能好过来吗?
考虑再三,阿北第二天戴了个头巾,虽然也挺潮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型问题给她一种自己是刘姥姥的既视感。
舍柒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你要改变形象吗?短发和头巾更配吧。现在总觉得……你好像要起义之类的。”
“您可别说了,昨天磕到头了。”这里没别人,阿北干脆把头巾摘了下来。
舍柒诧异地挑眉:“还挺严重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啊……”阿北这才想到这事没法说,也只能可怜巴巴地撇嘴,“我也不想的啊。昨天看还没这么紫呢。”
“反正还有几天才比赛,到时候说不定就不明显了。”舍柒只好安慰阿北放宽心,不过看样子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了,说不定还真的得戴着头巾参加比赛。
上午就是例行和舍柒说一些变动阿北就开始自己练歌,这个时候差不多所有歌都整理得差不多,舍柒的任务就轻了不少。
中午出来吃饭,阿北就在附近找了家定食餐厅,丝毫没察觉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喂,前天我们就没堵到她,这次一定要过去了!”
“你去吧,我其实没什么兴趣。再说了,这是人家的隐私吧?”
“你不好奇吗?你难道不好奇吗!”
这两人,自然就是时雨和夏青衣,自之前一别,时雨就被好奇心搞得无法抑制。夏青衣虽然说着不感兴趣,但还是跟着时雨走了过来。
“啊。”正准备走过去装作偶遇的时候,夏青衣突然皱眉。
“怎么了?”时雨迈出的步子都被吓了回来,郁闷地看着夏青衣。
夏青衣抬手指了一下:“你看阿北的额头,是不是受伤了。”
刚刚阿北一直低着头看菜单,这时候时雨才看到阿北额头上的淤青:“喔,还真的……你、你说会不会是……”
夏青衣赶忙摇头:“不可能,别瞎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说明你也这样想对吧!”时雨压低了声音没立刻走过去,“说起来那天解董带着阿北离开的时候,脸色好像很不好啊。”
“不会的不会的。”夏青衣喃喃了两遍,但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理由喂解笙辩解。
这个情况看上去,好像的确很像是——
“是那个吧,”时雨咽了咽口水攥起拳头,“解董一气之下,家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