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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紫陌骑在烨媚的肩膀上,左手拿着一个小仙女的面人,右手拿着一个呼呼转着的风车,居高临下地看到一群人围着的杂耍的,兴致勃勃地指挥着烨媚:“娘,娘……那里有赤脚爬刀山的,我们去看看。”表演杂耍的场地。
有刀子代替木条做成的梯子竖在哪里,还拉着一条高高的绳索。表演上刀山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先做了一个运气的姿势,然后缓慢地赤脚踩上闪着银光的刀刃,一步一步极其慎重,突然他的右脚在刀刃上一滑,地下顿时一片惊呼,他稳住身形,又一步一步的爬到梯顶。
接下来他表演的是走绳索,他把双臂打直张开,保持平衡,光着的脚丫踩在麻绳上,有惊无险地走了过去,又双脚倒挂在绳索上,一个飞身,转体下落,落在了等在下边的一名女子的肩膀上,又轻盈地跳下地。
场外掌声雷动,小男孩拿着一个钵巡场讨要赏钱,百里紫陌腾出一只手来,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扔进了他的陶钵,立时迎来了小男孩感激的笑脸。
接下来表演的胸口碎大石、缨枪顶喉……吸引不住紫陌的注意力,一行人又在紫陌的指挥下离开了。一路上,耍猴的、耍皮影戏的、喷火表演的……各色百里紫陌前世从来没有见过的稀奇古怪的表演,吸引着紫陌的目光。
她从不吝于她的掌声和喝彩声,那清脆的叫好声,总能吸引来一群善意的目光,大家望着她甜美的笑容,总是不自觉的跟着会心一笑。百里雨落跟在娘亲的身后,在摩肩接踵的街道上走着,她一会停下来摸摸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各式新奇有趣的物品看得她津津有味。
此时,她站在一个捏面人的手艺人前,要手艺人捏个她一模一样的面人,带回去给爹爹看。她有点不耐地踮起脚尖往四周看,一个穿着桃红色很讨喜的女娃娃,坐在她娘亲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个一尺多,几乎跟她的胳膊一样长的糖葫芦,啃得一嘴红彤彤的。
她啃一口,然后喂身下的娘亲吃一口,笑得那么灿烂,百里雨落仿佛听到她带着奶气的清脆的笑声。那孩子一颦一笑一嘟嘴,都是那么生动可爱,她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百里未妙看着女儿没来由的笑出声,奇怪的询问道:“雨落,笑什么呢?”
百里雨落咧开嘴,扭头看着娘亲,手指指着那个可爱娃娃的方向,道:“娘,看!那有个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女娃娃,跟菩萨座前的玉女似的。”
“哪儿呢?”百里未妙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脸疑惑地问道。百里雨落赶紧回过头再看过去,那里只剩下攒动的人头,那个骑在娘亲肩上的桃红色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百里雨落的心中又淡淡的失落:“刚刚还在那儿呢,骑在一名女子的肩上,很抢眼的,这会怎么不见了?”“不见了就不见了,别惦记着了。嗯,这面人捏的不错,再捏个十二生肖的,拿给小玉玩去。”
百里未妙又低下头看捏面人的。就在几步之外的人群中,百里紫陌扯着烨媚的手,惊喜地挤到一个小摊点前,兴奋地嚷道:“爹,千翔哥哥——快来,看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