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白衣黑发,高蹈出尘。
我被这个梦中背影深深地迷住了,想着哪天倘若果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该有多好,许是少女怀.春还是怎么的,我边看边想竟然哭了起来。然后我哭着哭着就醒了,感觉手脚松了绑,还有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我从未如此满足过,轻声道:“哥……你终于来了。”
当我醒来时,才见到一人侧身睡在旁边,先是一喜,再是一惊。
喜的是,我终于从那两个王八羔子的魔掌中逃了出来,
惊的是——
我提起一口气:“居然是你!”
那人单手倦倦地撑着头,许是被我扰了清梦,隽秀的眉一蹙,我忽然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他却已然转醒,不慌不忙道:“你醒了,饿么?”
我已经两天未吃过饭,饿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慕容与优雅地起身出了门,不一会儿提着食盒回来。
满桌菜香转着旋儿飘进鼻孔里,我顾不得其它,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打着饱嗝抹抹嘴:“嗝……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我此时坐在这里就像坐在千百根钉子上一样难受,归其原因就是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起,这人就一刻不停地盯着我看,即便是脸皮再厚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猛烈的目光,我暗暗观察四周,打定主意,一旦抓住时机一定要溜之大吉。
只听他缓缓开口:“你……跟我不必如此客气,上次的事是我不好。”
我裂开嘴:“往事如流水,已经过去的就不必再提,重要的还是当下。”
“你说得对,既已过去,又何必再提?”他点头的样子居然看起来有些苦涩。
“难道公子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题?”我踱到窗边,终于忍不住回头问。
“的确有”他说。
“哦?”
他扬起眉:“你穿这套衣服,竟这么合身。”
亮面缎子,柔软细滑地贴在身上。
我于惶惶然中,顿感一阵闷雷击中天灵盖,咔嚓一声,电流夹着火花从头皮蹿到脚后跟,
“你、你!!!”
他翘起嘴角竟笑了。
我颤着声道:“谁替我穿的?”
他微笑。
“那我岂不是被你……”
他再微笑。
我怒:“你除了笑还会什么?”
“我还会替你洗澡。你从马厩里出来,满身都是马粪味。”他依然微笑着说。
我指着他,连手指都开始抖:“你混蛋!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你可以嫁给我。”
我冷笑:“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嫁你?”
“你不想嫁我,为何要对我生气?”
我拔高了声音:“因为我被你看光了!”
“我若不帮你,就会是别人帮你,你岂非气都气不过来?”
“可你是男人。”
“这客栈里没有女人。”
“……”
他继续说:“我帮了你,又愿意娶你,你非但不感激我,还骂我混蛋,那天下的混蛋岂不都很冤枉?”
和这个死变态有道理可讲么?我愤怒地将他推开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