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缄这一次昏迷,闹出来的动静倒是不小。
原本纪家的后院假山就是当家人心中的一块禁地。这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都还好,可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当真是整个家里都不得安宁了。
这不,阿缄这边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纪君城就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了。
“老爷?!”坐不住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纪君城一个人,叶婧文听见动静,跟身边睡着的这个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女人的脸色还有苍白些,很是难看。她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做起来穿衣服的男人,口中讷讷道:“老天,不会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后院假山那物,她是没有办法,赶不走,也不敢赶走啊!
纪君城心里其实也有个底,不过事情都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是绝对不想听到这样极为不吉利的话的。于是,一边穿着鞋子的男人在听见了女人的话后,猝然回头,狠狠地瞪了还愣在床上的女子一眼,那模样,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你个妇人懂什么!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这些事情,说不定一说就中招了呢!他心里哪里是不慌乱的?
纪君城看了眼混混然估计现在都已经神游太虚的二夫人,穿好了衣服站在地上压着怒气道:“怎么的!你还不下来看看?愣什么楞?赶紧的!”
他说完这话,叶婧文这才恍然大悟一样,急急忙忙,颇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准备一道儿同家里的这个男人去后院看看。
就在纪君城两夫妻朝着假山那处走来的时候,阿缄已经被刚才那截断了魑魅魍魉的男人抱着回了自己的卧室。
灯光下,阿缄的脸色比之前从梦中惊醒的叶婧文的脸色还要难看上一百倍。她就像是大病未愈的病人一样,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抱着阿缄进来的人是折戟。
也是,这世间或许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本事,在那人的手下将阿缄救出来。
折戟看着青光下的女孩子,恩,脸色是非常的不好。他昨天才被阿缄气得决定这十年八年的都不要再理会这个小丫头,可是,今天知道她有难,还是呼啦啦地过来替她解了难。今晚也确实是惊险,要不是他来了,恐怕这小姑奶奶还想着要跟那人同归于尽呢!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要来惩罚这巫女一族,明明都快要绝户了,可是依旧还是这么残忍地作弄人。
折戟把玩着手中的小铃铛,嘴角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东西,居然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他把铃铛放在自己手心,然后闭上眼睛用力将自己的力量强行注入铃铛中,最后引导之前被阿缄注入的灵力又重新被强塞进阿缄的身体,只不过,这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流失了一部分。
做完了这些,折戟这才替阿缄拉好了被子,恩,最重要的,出门没忘记左转给那个被阿缄下了迷药的小丫头解了药效,这才大摇大摆地从纪府中离去。
话说纪君城跟叶婧文两人,慌里慌张地来到了后院,看见满目景象,两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那是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你,你,你……”纪君城站在那之前的鬼袍的势力范围之外,伸出手指指着地上就像是狂风过境后的画面,一时间,结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
那之前阿缄遇见的一团黑气现在已经撑起了一件袍子,依旧是深紫色的。其实,若在阳光下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件袍子,那很多人必定都会喜欢的,因为不仅仅是它的颜色很好看,很正,还因为这袍子的边角处还有罕见的金丝刺绣,是真正的黄金。不难看出,这料子本身就很值钱,加上这样精细的绣工,就更加之前了,只是很多名门的夫人千金都难求的上好的珍品。
只不过,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人发现。
那纪府的二夫人现在已经是靠着纪君城站着了,这一遭,他们两人并没有带任何人来,毕竟,这样的秘密,是谁都不能知道的。相比于纪君城。叶婧文现在心里更加恐惧,她看着那一团现在已经看不出是个人形的东西,心里是有理由紧张的。当年的事情,她还不明白么?
叶婧文靠着纪君城勉勉强强地站直了身子,然后颤颤巍巍的小声又带着万分的恭敬一般地说:“姐姐,你这又是作何?”
她叫的没错,是真真切切的“姐姐”两个字。
可是,那不知名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领情,或者说,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在夜空中继续着张牙舞爪地看着地面上站着的两人,扭动着已经成了一团烟雾的身子,想要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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