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阿缄狠狠向后一推,然后松手。
阿缄因着男人的力道,脚步有些不稳,不由向后退了好几步。“督军的意思是,就算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逼我我就一定做咯?”她脸上还挂着笑,而这副模样让人看起来觉得乖戾极了,令人心生警惕。
“对!”男人的目光沉沉的,眼睛就像是在那辽阔无边的草原上空飞扬的金鹰一样,目光如炬,有些骇人的气势。他倒是要看看,面前这个小小的女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阿缄也不想要服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怎么办,我不愿意。”阿缄没有回避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他们之间也没有纠纷的事情一样。
张奉深紧紧地看着阿缄,他想从女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或是妥协,或是害怕,可是,最后阿缄还是令他失望了。女子的脸上什么都没有,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好!你有种!”男人说完这句,“你想要做什么?”
张奉深今天才发现了,要是阿缄不想要替他做事,他好像对这个女人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要是像对待俘虏那样对这个小姑娘吧,可是阿缄又是块硬骨头,说什么不做她就是不做的。再说,张奉深嘴边划过一丝苦笑,要是真的对这个小姑娘用刑,他是什么理由?还有,自己心里真的舍得吗?
阿缄眼中有些复杂,她能够什么条件?她不过是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对床上的这人做那些那么让人绝望的事情罢了。他也是人,不过是身怀异术,难道就不能受到应该的尊重吗?
“你不懂!”阿缄垂下了眼帘,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知道今天自己不帮忙也要帮忙了,不是看在男人的威胁上,而是对着一个同她一样算是别人眼中的异类的男人的同情。其实,只要蛊虫脱离了这人的身体,他以后就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了,可是不知道李建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不愿意做回一个正常的人,娶妻生子,一辈子和和美美。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说说话。”阿缄没有再看张奉深一眼,她轻轻地挣脱了男子对她的桎梏,然后走到了床边。
整间卧室就只剩下阿缄跟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男子了。
“你转过来,我替你看看。”阿缄站在了床边,看着这个憔悴地不行的男子,这样缓缓道。
“有什么看的,你走吧,我已经死废人了。”
“难道你不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阿缄不明白这人的无谓的执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了李建,他突然就转过了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原本就比阿缄高很多,现在站在床上,更是高出来了一大截。阿缄看清楚了他眼中都已经泛着红色,迹象时入了魔怔一样,有些可怖。他伸出双手,死死地扣住了阿缄瘦削的肩膀,大声怒吼着:“你,你们懂什么!在你们看来我就是妖怪,可是,可是,可是在她看来,我还有价值!你们,你们这群刽子手,亲手把我唯一一点价值都剥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稀罕那什么普通人,妖怪就妖怪,只要她愿意再看我一眼!你们懂么!你们什么都不懂!”
阿缄的双肩被他掐的发痛,她伸出自己的胳膊,手指在男子有些发狠的眉间轻轻一点,幽蓝的光芒就轻轻地注入了进去,“算了,你太激动了,先睡下吧。”她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然后,男子的双臂随着她的咒语先是无力地垂了下去,最后,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作孽吗?”阿缄喃喃道,刚才那一点,她感觉得到在李建身体里现在都还很活跃的活物的跳动。
她确定,那只变形蛊现在都还在男子的身体里。
李建前一分钟就像是在发狂一样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阿缄听了半天也不大明白。男子口中的“她”到底是谁?难道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变得这么心甘情愿的吗?阿缄摇摇头,这感情,她可是不明白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就是将这人身体中的那只变形蛊取出来。阿缄有些豁豁然,要知道,这可是一只千年蛊虫啊,一代一代的传承。咳咳,这么想是有点恶心了。不过,阿缄还是跃跃欲试。
古书中有记载,这变形蛊原本应该是银色的,四脚,独眼。可是,只要时间越来越久,它的颜色还有形态或许都会发生变化,要是千年......阿缄其实也不明白,到底千年的蛊虫是什么模样?这蛊虫原本就是寄宿在人的身体里,只要离开了宿主,片刻间都会死去,没有人见过,书中也没有描写。
阿缄坐在床边,手中持着一把匕首。她伸手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现在平躺在床上的男子的眉间,那是正中,然后立马手起刀落,在两根眉毛中间划出了一条约莫两厘米的伤口。阿缄这时候才伸出自己的手指,那模样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手指伸进男子的额头里一样,而阿缄,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要将这蛊虫取出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诱导,用女子的□□去它出来,可是,阿缄现在没有这东西。这就最方便最便捷的一种方法。第二种,就是想阿缄这样,自己伸手将那*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