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在严阵以待,此外,城墙之上还竖起了钢铁的倒刺儿,狰狞得指向天空。有的上面还有血肉残缺的尸体,这是在上一次战斗当中留下的纪念。其实一处城门就可以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和似乎是人类冤魂的呐喊。这片土地是红色的,似乎是血水已经穿透了土层。可以想象得到,在十几年里,这里是怎样一座修罗场。燃烧着生命!
呜呜!又是一阵号角声。缓缓地,他们身后的城门关闭了。回头望望高不可攀的城墙,向前面再望望密密麻麻的军队,似乎他们的命运真的得交给老天来裁决了。
阵势背靠着城墙展开,在军法官的呵斥声中,有着数十个旗号的步兵营头打着他们的旗帜,竖起长戟,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对面的攻击。
天下闻名的西夏铁骑,对阵他们七拼八凑的步兵团队,似乎谁都能猜到结果。可是他们这群士兵,也只能勇敢地迎向自己的命运。
“见鬼了!那是角马,那是角马!怎么能让我们去阻挡他们!我们的骑兵在哪里。”看见了敌方的阵势张白圭突然惊叫了起来。西夏的铁骑天下闻名,特别的是他们的战马不同于大明的战马,角马的额头上有两竖长而弯曲的尖角,在高速的冲击中,甚至不用骑士动手,单纯马匹的冲击力就能够杀掉敌人了。有的时候一场战斗下来,角马的尖角之上也许会挂上很多的尸体。
“西夏铁骑,野战无敌!”可不是徒有虚名。
张白圭还待大喊,却被旁边的一个陌生的兵士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嘿,你干什么!”王磊警惕地握住长剑。
那个人友好地笑了笑。“别叫你的朋友再说了,那些人。”他努了努嘴,指向正在走来走去的军法官。“那些人可是不会容情的,想他这种扰乱军心的或许会当场杀掉吧。”
正说着,一个似乎听到了什么的军法官走了过来。“刚才什么声音!”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周围的士兵全都战战兢兢的,似乎眼前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野兽一样。
“没,没有,军爷,你一定是听错了,一定。”一个人用发颤的声音说道,其他人连忙附和。那个军法官皱了皱眉头,却最终没有说些什么,走开了。
这个时候那个士兵才放开张白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朋友,这些狗娘养的可得罪不起啊,他们在战阵之上说斩你就斩你。可吓人得紧。”说着他拍了拍王磊的肩膀,拿起长戟不说话了。
而经历过这样一场,张白圭也小心得多,看没人再注意到他们,他小声对王磊说:“那边那群,就是西夏铁骑,如果书上说得没错的话,我们恐怕根本不睡对手。对付这些人,我们依靠城墙还成,野战,还是步兵,根本就没有战胜的希望,这是,这是叫我们送死啊!”
“送死?不可能吧,这么多人。”他看着旁边似乎望不到尽头的军阵,这些人,起码有几万人了吧。难道西天门关上的那些人就忍心看着这么多的军队化为乌有。可是再内心的某一个角落,他觉得王磊说得对。
“别傻了,我看过了,几十个番号,都是像我们不死营这样,后娘养的孩子,一会儿,咱俩千万往后站喽。”
他的话音未落,城墙之上的旗号动了。一个军法官大声喊。
“不死营,不死营在哪里。你们再最前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