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呀。”
那汗子骨头都酥了,正要说话,脖子一紧,就被言若鸿掐住了喉头,然后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一阵冷汗,可疼痛感却不是来自咙头,而是手腕,原来言若鸿掐住他脖子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碎了他的手骨,痛感还没适应,又接连咔嚓几声,两条腿骨也被踢碎了,那人象只打死了的赖皮狗一样悬挂在言若鸿手上,喉咙更是紧的呼吸困难。
言若鸿将他象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骂道:“还不说实话么?”
越是貌美如花的人,越是心狠手辣,那人算是见识了这位绝世美男子的狠辣,喘着气道:“火雷不是北辽的,是你有大锦人给的,二公主的人已然来到京城,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引起两国邦交事务,你们这些公子爷未必担待得起。”
果然是北辽二公主的人。
“我们担不担待得起不由你操心,说,你说的大锦人是谁?”言若鸿问道。
“真是制炮坊的人,我没有说谎。”
依那乞丐少年的话,此人身上的火雷也不止一个两个,该是不少,也只有与制炮坊有关的人才能提供这么多。
“肯定不是你一个人身上有火雷,说,那人一共给了你多少火雷,你们要火雷做什么?”
“有两筐之多,至于做什么,小的也只是办差的,不清楚。”
两车之多,也就是有足足几百个火雷,如果埋在地下,能炸掉一座小山头。
大锦人给北辽狼司库这么多火雷做什么?是暗中交易还是另有用处?
夜笑离和言若鸿都满腹疑虑。
“大锦人长什么样?你可知道他的官衔名号?”夜笑离亲自问道。
“我听殷将军叫那人侍朗大人。”
言若鸿听了看了夜笑离一眼,工部尚书向来两不沾,行事小心谨慎,从不参与党争,所有,这一次的夺嫡之战里,工部是最平静的,并没被洗牌,原来,动作都做在暗处么?
夜笑离冷笑,转身上马。
言若鸿将人扔给部下,也翻身上马。
制炮坊早就放了假,但因着是过年,准备的花炮还有不少库存,所有,库房这边是还有人留守的。
夜笑离也不去找工部侍郎的麻烦,直接带人封了制炮坊,连同库房一起全都城防营接管。
工部司库们一个个不知发生了何事,惊愕地任由他将所有人一个个锁了,押进刑部大牢。
工部尚书正在屋里逗孙儿,下属急急跑来禀报,说晋王世子爷查封了工部制炮坊,将司薄以下官员全部捉拿,连守库房的工人也没有放过,顿时手就僵了,眼神凝在一处半晌都没有挪开。
夫人过来问:“怎么了?老爷?”
工部尚书长叹一声道:“收拾东西吧,孩子们能走的赶紧走,别呆在京城了。”
夫人大急:“这是怎么了啊,大过年的,为何要让孩子们都离京?”
工部尚书苦笑:“不离京,就等着被一锅端了吧,这位世子爷行事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对手半点机会,老夫早就警告过那些人,不要心存妄想,就是不听,这回好了,事发了。”
夫人哭道:“什么事发了?老爷既然知道可能事发,为何不及早制止?”
这话问到点子上,工部尚书长叹一口气道:“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却在这里翻了船,也是我太谨慎了,反而害了李氏一族,但愿这位爷不是心狠手辣的主,不要牵连得太广才是。”
“让人去拿荆条来吧,替我脱衣。”李大人颓然道。
“老爷你这是……既然未必是您主使,只是爱牵连,保不齐……”夫人是个睿智的,很快想通了一些关节,劝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已经错过一回了,再存侥幸之心,只会败得更惨,走吧。”李大人道。
晋王自然也得了消息,也不慌不忙,坐在太和殿里继续批阅着这些天的奏章,按理,大过年的,早就闭朝,不办差了,但是,因着要祭祖,要登基,还有外国使臣要接待,所以晋王父子就没歇停过,一直在忙。
一个小小的火雷,就能让夜笑离和言若鸿拉出北辽狼司库和隐藏在工部的蛀虫,晋王很欣慰,自家这个儿子就是个当政的料,也好,忙了几十年了,等过完这阵子,就可以消停消停,有些没有完成的诺言也可以慢慢兑现了。
工部尚书背着荆条进宫,一路上在街上看花灯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文大人史大人还人秦太师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听到消息,全都正装进宫,一时间,太和殿外就象开了早朝一样热闹,大家等晋王召见。
“出什么事了?听说世子爷把工部给锁了几十号人。”史大人不解地问文大人。
“谁知道呢,吏部也没听到消息,只听说是南楚皇帝在运河码头溜哒一趟,就查出一点端倪,好象跟制炮坊有关。”文大人的消息稍为灵通一些。
“李老大人可是背着荆条进的宫,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看来,他自个心里是有数的。”史大人道:“这只老狐狸,平日里百事不沾边,只顾着自个的一亩三分地,以为行事高明,任何危险也扯不到他头上去,这回后了,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了吧,下面肯定出了乱子。”
“制炮坊若想出乱子,那可不是小事,新君还没有登基,只怕是……”文大人的脸色凝重起来。
正议论着,夜笑离与言若鸿双双到来,官员们立即下跪行礼,言若鸿是南楚的皇帝,大家以面上以跪拜他为主,实际则都在看夜笑离的脸色。
这位世子爷仍如往常一样,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还温和地亲手扶起几位年老的大臣:“大过年的,列位大人怎么都进宫了?今天可不是拜年的日子。”
大臣们听了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一个个垂着头,秦老太师仗着资历深,沉吟道:“世子殿下,听说您突然锁了半个工部官员,不知所为何来?需知,法不责从,不知官员们究竟犯了何罪,牵连如此之广?”
“老大人此言差矣,本世子并没有锁拿任何一个官员,只是请他们去刑部喝茶,本世子备了上好的龙井,列位大人中,可还有想喝茶的,也可以去刑部,史大人,刑部的牢房可有多的?记得多备些好桌椅板凳,大人们平日里坐惯了太师椅,本世子怕他们坐不惯牢里的小板凳。”夜笑离浅笑晏晏地说道,看不出有半点火药味儿。
请人到刑部大牢里喝茶,旷古未闻。
明明就是坐牢,可人家非要说是喝茶,秦太师这责问还无法继续,只能愕然地看着夜笑离大步向太和殿里走去。
“……王爷,臣有罪,臣不有管教好下属,是臣之过,臣无能。”李老大人正向晋王请罪。
夜笑离进来道:“李大人,怕不是只有管教不严之过吧。”
李大人脸色一白,慌张地看着夜笑离。
“你既然背着荆条上殿,便该知再有隐瞒只会让人更加气愤,我也不问,给你个机会自行向父王表明心迹吧,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父王看在新朝将立的份上,或许会给你李家一个宽待。”夜笑离冷笑地说道。
李大人听得满头是汗,伏拜在地道:“是,老臣都说,老臣把知道的全都招了,请王爷开恩,饶老臣全家老小性命。”
晋王面色不改,皱着眉道:“别扯虚的了,本王就算要饶,也要掂量你是否忠心要鉴,否则怎么饶?”
李大人便道:“……制炮坊一直是由许侍郎管着的,虽说隶属工部,却受宗人府制药,因着制坊一事关系重大,宗人府也有专门看管监督,许侍郎与宗人府关系密切,倒不把老臣这个尚书放在眼里,行事我行我素,一既不问过老臣。
老臣也知其中有些问题,但因着胆小怕事,不愿过问,年前制炮坊里火药用量超出规制,老臣已然发现,也试探过许侍郎,但他态度强横,老臣就不敢多问了,如今事发,怕是那批火药出了问题,老臣一听,就知道自己是脱不得干系的,便前来负荆请罪了。”
这位李大人确实是这性子,晋王也了解他,要他参与谋逆或是倒卖火药,打死他也不敢。
便道:“那就请那信许侍郎上殿吧。”
夜笑离一拱手道:“许侍郎应声而逃,如今正在追捕当中,儿臣行动快,倒是先拘了宗人府的管监,要不要提上来?”
晋王欣赏地看着自家儿子,真是越看越满意,发现一个小小的火雷,他就想到了宗人府,那些谋逆之臣,哪会动作那么快,以为一级一级查,要查到宗人府,还要等不少时日,没想到,他没拘着工部侍郎,就直接拘了宗人府管监。
“提上来。”晋王朗声道。
宗人府管监之职一般也由皇室宗亲担任,来人正是荣郡王之子,与夜笑离也算是堂亲。
过去荣郡王与太子走得并不近,因着爵位并不高,所司官职了不显要,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的儿子倒比老子更强,在宗人府担职。
宗人府管监一职看着官职不大,但却是个肥缺,一年要捞不少油水。
“原来是强哥儿,几年不见,你倒长得越发出挑了。”晋王见了管监,却是一脸的笑,漫不经心,如同聊家常一样。
夜清强却是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小侄……给王叔拜年,王叔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马庇拍得,在场的人都皱了眉,如此没点胆量之人,又能做出什么在事来?
“本王还没有登基呢,强哥儿啊,就凭你乱说话,本王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知道吗?”晋王道。
“王叔开恩,小侄是……吓的,小侄不知做错了什么,离哥哥要锁了小侄。”
“清强,可知所有的事情,在上位的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不管是搬还是抬,还是清点数目,都要有下面的人来完成,工部侍郎是逃了,但是制炮坊的所有官员都被我锁住了,你说,你们的事,就半点也没有走露风声吗?就没有半点把柄让人拿住?赶紧的,实话实说吧,不然,别怪我用毒逼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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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近,小鱼是家庭主妇,女儿高三,正在补习,公婆又从乡里来家里过年,实在事多,以后发文可能在下午,亲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