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瑶烦躁地上前补了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另外几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怔住,呆滞几秒后,疯狂地向穆清瑶扑来。
穆清瑶清丽眸中寒光闪现,一柄薄薄的小刀灵动挥舞,将暖暖的晨光割成了碎片,有人连她的人影都没看清,就倒地受伤。
白衣人静静地看着她一边倒的杀戮,如同欣赏一部动作巨片,神态安祥干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穆清瑶收拾完所有的劫匪后,却见那人施施然向前走出好远,不由好笑,这个人还真是古怪,怎么说自己也是救了他一命,竟然连声谢也没有。
她本无所谓,反正打发几个毛贼对她来说权当练手,只是……
拦在白衣人身前,穆清瑶向他伸手。
隔着一层薄纱,穆清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清湛湛的目光,甚至还含着一抹戏谑。
“你在黑吃黑!”动听的声线,肯定的语气。
穆清瑶脸色不变:“不能算,黑吃黑的话,本姑娘现在应该是抢光你的银两,再将你扑倒在地。”
许是没遇到过如此豪放的女子,那人身子一僵,好半晌都没说话。
穆清瑶前世与杀手们在一起打混,什么样的粗话没说过,早就习以为常,见他不语,手往前一递,简单直接道:“劳务费,我替你打发了这群屑小,你付我劳务费,咱们两清。”
那人一脸无辜:“我又没请你!”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不知好歹的?
“我不介意替那群屑小完成未竟之事。”
穆清瑶出手如电,一个金色的绣花荷包在手,果然沉甸甸的。
她说了,如果不是她,他就会被抢光银钱,被人扑倒……
现在银子被她抢了,接下来……白衣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象足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对,一只狼口下的小白兔,他真将她当成大色狼了……
冷冷一笑,拿出二十两银子,扔回荷包转身就走。
纤秀的身影,脚步孤独却稳健,公孙昊竟然舍得将这么有趣的人儿休弃?
白衣人笑容清浅,黑如点漆的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
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揭开瓶盖,将药粉撒在尸体之上,随即,白烟升腾,几具高大的尸体瞬间化为血水,尸骨无存。
京城北靖侯府,高大的漆黑的牌扁上刻着靖北侯府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尊石狮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前。映衬得这高门大院越发冷冽威严。
穆清瑶抬头看眼那红漆的铁门,抬步向前走去。
北靖侯府正院,公孙宁儿正斟了一杯茶给侯夫人顾氏,笑容娇巧可人:“娘,请喝茶。”
顾氏接过茶,喝了一口,嗔她一眼道:“今儿这么乖?怎么没出去玩?”
公孙宁儿转到顾氏身后,乖巧地给顾氏锤背:“雪落姐姐和大哥出去赴诗会了,宁儿不喜欢诗呀赋的东西,宁愿在家里陪娘亲。”
顾氏满脸笑意:“你呀,成天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怎么就不多学学雪落,女儿家就该斯斯文文,那样才招人喜欢嘛。”
公孙宁儿一撅嘴道:“斯斯文文有什么好?穆清瑶不是最斯文么?大哥还不是不喜欢。”
顾氏脸一沉,嗔道:“没事提她做什么?一个疯婆子。”
公孙宁儿见母亲不高兴,忙道:“不提她就是,不过,娘,那疯婆子的陪嫁在您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