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过来。人员呢,我只留下了很小一部分,不多,都是能干事的骨干,就这样,其中还有一大部分不愿意搬家的,那就更少了,不会给你添负担,你做什么,都要人手不是嘛。”
“老哥,这个事,你得容我考虑几天。”梁一飞说。
“那是当然,小刘啊,你把整理好得文件都给梁总,让他带回宾馆慢慢看。”吴兵新说,“我现在还是虚的狠,就不多留你了,你回去慢慢看,有什么药改的,我们再改。”
“那好,吴总,你安心养病,不管最后什么结果,你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嘛。”梁一飞从小刘手里接过包,起身告辞。
小刘把梁一飞和吴三手送到了楼下,安排上了一辆专门接送他们俩的奔驰汽车,目送汽车离开医院,然后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进房间之后,小刘反手就关上了房门。
“走了?”吴兵新靠在床头,在看一张今天的人民日报。
就仅仅这一个‘看报’的小动作,就透露出和刚才颇为不同的气质来:一个真正心灰意冷得人,怎么会每天还坚持看报?
“走了,我亲自送上的车。”小刘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然后说:“吴总,您说他会不会接受?毕竟现在三株的名声有问题,接下来,等于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吴兵新放心手中报纸,呵呵一笑,说:“烫手山芋当然没人愿意接,可如果是一盘烫手的红烧肉呢?或者,再好一点,一块烫手的黄金呢?三株口服液,这块牌子价值就有几十个亿,又何止是黄金能衡量的?他今天既然有怀疑,就说明他还是想要的,等他看完所有的文件之后,最后一定会要。毕竟,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地方在坑他嘛,这么好的一个牌子,还是白送的,他干嘛不要?”
“也是。”小刘摇头苦笑了一笑,道:“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吴总,这是您的心血啊,好不容易做到这么大,坚持一下,挺过去这段,说不定就好了呢。”
“对,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所以,他更会要。”吴兵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如释重负。
可问题是,他最大的靠山,那位领导其实之前已经跟他点明了两件事:第一,接下来国家要大力整治保健品市场,三株口服液首当其冲,至于太阳神、中华鳖精、飞龙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无非是严重程度而已;
第二呢,劝他趁机转型。
放弃保健品,放弃三株口服液,吴兵新也十分心痛,但痛定思痛之下,这的确是目前唯一一条死里求生的路,也是一条可以看得见更远未来的路。
毕竟,三株集团丢得只是一个牌子,几个根本没有太大意义的‘专利’,一些离心离德又嚷嚷着要待遇的员工。
离开这些,三株的底子还在,一转型,立刻就是一个新的庞然大物。
至于为什么给梁一飞,原因也很简单。
赌约只是个借口而已。
吴兵新不是傻子,任何人都不傻,才和梁一飞建立的赌约,结果三株就踩进了这么大的坑,要说这里面没有梁一飞的‘功劳’,吴兵新绝对不会相信。
那就正好,让他以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好了。
到时候,三株口服液、他那个中华鳖精,新帐旧账一起算,也让这个年轻人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