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你得第一,这即违背了你的领导者身份,也违背了下级的人性。
简单来讲,不是说领导讲你们不要拍我马屁,下级就不拍的,而且这事吧,不完全是拍马屁,很多是下级出于内心对梁一飞的热爱……至少梁一飞这个无耻的人有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解决办法很简单,袁欣然讲了一句让梁一飞很羞臊的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不是让你死,以后这种活动,你压根就不要参加。
你一个大老板,跟新员工一块考试,意义再哪里?对厂子有什么好处?本来就是个简单的考核,你老人家一参加,好嘛,劳命伤财,变成一项‘运动’了,下面的人,考赢了你,他自己坐立不安,无法自处;都考不过你,那时间久了,就像你说了,人人都知道,这考试就是混,就是捧领导,那谁还会重视考试本身的目的呢?
梁一飞说我这是从底层开始,掌握企业。
袁欣然讲你还现代企业家呢?脑子怎么那么封建,这都什么年代了,企业是产权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真要在年轻员工里树立威信,你也不能和他们一块考试啊,把人家的辛辛苦苦学习,应该得到的第一名荣誉给抢了,人家会爱戴你?
有这时间,把新人召集起来,你给上堂课,也不要讲什么专业技术,就吹牛逼嘛,吹你的穷小子奋斗史嘛,这不是很励志嘛,年轻人都爱听这个,你又会忽悠……
当然袁欣然的原话讲得比这个还刻薄一些,搞得梁一飞都有点恼火了。
但是泡杯茶冷静下来想想,她讲得道理,是一点儿都没错的。
讲了这么多,总之袁欣然这个人有能力,有见底,但是绝对不会来拍梁一飞马屁,所以看到她在机场外面,梁一飞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看了眼吴三手,吴三手脸上的微笑很自然,但是冲自己微微点点头……
好了,果然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看吴三手的表情,应该不至于是太大的麻烦,要不然,他也该电话汇报。
“呦,任鹏啊,乍一眼都没认出你来,从非洲回来的呢?”等到第三眼,才看到后面戴着鸭舌帽,跟黑人一样的任鹏,也就半年时间,变得又黑又瘦。
“嘿嘿嘿嘿……”任鹏咧嘴讪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家伙磨练了一段时间,身上流里流气的东西少了很多。
“那我先回矿上,你忙你的,闲下来,去你那吃饭。”丁静静说。
“行,我说你别当黑心资本家啊,瞧瞧任鹏给你饿的。”梁一飞开了个玩笑,然后送丁静静上了任鹏的车。
自己一行人也登上等在门口的那辆奔驰,韩雷做副驾驶,袁欣然很自然的一猫腰钻进了后排,冲梁一飞挤了挤眼,说:“我给你找了一桩好买卖!”
“什么就好买卖?”梁一飞很无语的靠在后排,摇开了车窗,摸出一支烟,说:“大姐你来接我,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你能不能注意点,车里有女士呢!”袁欣然瞪了梁一飞一眼,梁一飞正要恰烟,她就说:“这么冷天你把车窗开着,我多冷啊!”
“啊?”梁一飞一愣,这女人的脑回路相当诡异。
“窗户关上点,没事我不怕烟熏。”袁欣然在后视镜里,冲前面吴三手说:“吴哥,前面的事情你来说,后面的我来说吧。”
吴三手摇摇头苦笑一下,然后说:“哥,本来不关我们什么事,是温玉春那里出问题了。”
“温玉春又怎么了?”梁一飞奇道。
温玉春也没怎么,或者说,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这家伙捐款消失了!
上次国债事件里,温玉春亏了一大笔钱,连商场的正常运作都支撑不下去,为了尽快回笼资金,他把商场剩下的一部分铺面,还有二期尚在施工中还没有成型的铺面,全部用低价租了出去。
这年头穷人越来越多,但消费水平却越来越高,这一类的大商场很受欢迎,铺位的租金又低,很快就租出去了大半,收拢了一笔钱。
可就在这时候,温玉春捐款潜逃,消失不见了!
一句话都没留,一个字都没有,就这么带着租金预付款,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是前半部分,不关梁一飞屁事的阶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