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何云飞这样一个地方性的大佬,一夜之间,说倒就倒,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血淋淋的事实放在眼前,当代企业家犯错,如果是因为因为一段时期的政策摇摆不定导致企业家受波及,那这种波及并不是致命的,未来也是有机会翻身的,当前八大王事件就是一个证明。
但如果企业家靠的就是违法乱纪,犯罪来赚钱,那一旦落网,就毫无侥幸。
席间,盛文峰不动声色,但是今天这顿饭,这番话,听到的这件事,给他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正如梁一飞想的那样,盛文峰毕竟还年轻,20出头的人,身虽然深陷其中,但心,却还没有完全不可自拔。
“不过,他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要谨慎很多。”杨玉莹忽然说。
“怎么讲?”盛文峰眼皮一翻。
“他能直接跑到泰国,立刻做决定跨过调车,说明这个人果断而激进,可是今天那个证券公司的人,说一起炒国债,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机会,嗯,先不管说得有没有道理吧,他好像一点儿都不考虑,直接拒绝了。”
杨玉莹顿了顿,说:“他是一个生意人,有赚钱的机会放在眼前却根本不敢去碰,连考虑都不愿意,这不是过于谨慎了吗?”
“你觉得是个机会?”盛文峰问,说完这句,停顿了两三秒,说:“我是有渠道炒国债的。”
炒国债不需要什么渠道,直接在市场上交易就行。
但是,如果要大规模做空做多,进行杠杆期货交易,那么在当前的大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玩的游戏。
盛家早年在香江做生意,香江是亚洲金融中心,自然有这样的渠道。
“是不是机会,我也不知道。”杨玉莹在这个问题上,不敢多嘴,盛文峰如果真入场,那绝不是几万几十万的小钱,万一听了她的建议赔了钱,那她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杨玉莹对自己和盛文峰的关系定位十分清晰:她喜欢这个年轻老板,喜欢他的能力风度和对她的好,也喜欢的钱,但是,她绝对不会去想着控制和支配盛文峰。
她清楚自己没这个能力,得到的太多,就不要想的太多,想的太多,最后往往什么都得不到。事实上,如果盛文峰真的是因为听了她的建议,把大额资金投入期货市场,不管赚钱赔钱,她一顶‘后宫干政’的帽子是跑不掉的,盛文峰一个‘耳朵根子软’的印象也是跑不掉的。
家族企业,最忌讳这种事。
“其实,你的想法只看到其一,没看到其二。他的态度,反而说明了问题。”盛文峰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杨玉莹好奇说。
“这么说吧,什么叫做谨慎?”盛文峰抛出了一个问题,然后自问自答,说:“我知道这个事,有一定风险,也有一定的收益,那么我去仔细的研究、调查,最后得出一个决定,这个过程,叫做谨慎。但是像你说的,如果根本连考虑都不考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还是谨慎吗?”
“我还是不太理解。”杨玉莹有点懵。
盛文峰笑了笑,他这些话也不是讲给杨玉莹听的,其实是他自己在对自己分析,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语气不疾不徐的说:“梁一飞从出道以来,好多人觉得他脑子灵活,动不动就能出一个金点子,是他成功的原因,但是在我看来,他最厉害的不是什么脑子灵活,而是两点。”
“哪两点?”
“一个是实践能力强悍。好多人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真让他去操作,就搞不好了,一个好的创意,如果没有好的执行,结果可能是一团糟,而一个平平无奇的创意,如果每一步都执行到位,那么结果也许很喜人。他就有这种能力,我觉得吧,这和他的工作态度分不开。你大概不知道吧,咱们这位梁老板,就是个工作狂,一年到头,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年纪轻轻的,不谈恋爱,不赌不玩,连睡觉,很多时候都在办公室。”
“那生活不是挺无趣的?”杨玉莹嘀咕说。
“无趣?有趣无趣,这种事在个人主观,你觉得唱歌跳舞有趣,说不定有些人,就觉得工作才是有趣,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快乐。”盛文峰笑道。
杨玉莹瘪了瘪嘴,心想,简直是变态呀!
“所以他能成事。”盛文峰说:“你记着,跟谁斗,都别跟这样的人斗。”
“我怎么会和他斗?那第二点呢?”杨玉莹说。
盛文峰收起笑容,正色道:“他这个人,眼光毒的狠,他做出的判断,从来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