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给委员会安排了一些慈善工作,却找不到莫一山,本就在安排人查,这对父子一报案,立刻怀疑到了何云飞的头上。
怀疑归怀疑,没有立刻抓人,一来是证据不够;二来,煤矿在偏远山区,何云飞在当地势力很大,贸然抓捕,是否会走漏消息,是否会反抗,能不能抓得到都是问题。于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调查,甚至通过了何云飞身边的人,查出来莫家父子被杀的经过、被埋的具体地点,然后把他引出来,在市里实施抓捕。
“身边的人?谁啊?”梁一飞说。
“这我真不能告诉你。”赵大军摇头。
梁一飞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杀人的不是何云飞,是他手下的小弟,嗯,或者说,是激愤之下的误杀?毕竟也是情有可原嘛。”
赵大军立刻打断了他,说:“这些想都不要想,这么讲吧,证据确凿这是没跑的,最关键的是,这是大领导亲自点名交派的案件,要求从快从严,快审快判!”
一听到从快从严四个字,梁一飞知道,哪怕没有证据,这次何云飞也完了。
“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这个事你千万不要去活动,谁活动都没用,不要再把你陷进去。听说,大领导为了这个事,摔过一次杯子,连他自己的文字秘书都没留情,动真火了。”赵大军严肃的说。
这事搁在哪个头上都要动真火,何云飞、莫一山、秘书,这三个人,只要有一个还能招摇过市,那就等于在给大领导脸上抹黑。
“我知道,不过,何云飞儿子老婆,暂时住在我这里,外面乱得很。”梁一飞说。
赵大军沉吟了片刻,点头说:“这问题不大,快审快判,就意味着不牵连,只要她们没参与进去都没事。这两天时间,何云飞在里面也把情况搞清楚了,背了大部分的责任,他家属因该是牵连不到的。”
“等机会合适了,我想见他一面,或者,他家人见他一面。”梁一飞说。
赵大军点点头,说:“早晚是要见的。”说完,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
……
自从那天晚上和赵大军碰头之后,梁一飞就再没刻意的打听何云飞的案子,只是在后面和丁静静透了一点儿风声,情况不乐观。
丁静静沉默了很久,没说什么。
之后梁一飞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工厂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受害妄想症,齐建军办了一个建筑工程公司之后,梁一飞忽然对于本地的工程公司,都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正好谢逸飞这时候回国了,通过他的介绍,引进了一家首都的工程公司,开始进行饮料厂施工。
饶是如此,梁一飞还特意从省里请了质监专家,全程跟测。
“这说明什么?这就是小企业面临的问题!”谢逸飞听说了何云飞的遭遇,说:“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大,等他大到一定程度,只要不造反,就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动了他,经济就要出大问题!”
“大到你家这个程度,造反也没问题吧?”梁一飞笑问。
“造反为了什么呢?”谢逸飞大大咧咧的说;“还不是为了权和钱,这东西,谢家不缺。只见过传世的大家,没看见永远在台上的领导人吧,连国王现在都名存实亡没有实权,搞政治有什么好的?赚了钱,想享受都要偷偷摸摸,没意思。”
梁一飞笑而不语,谢逸飞接着说:“你不会要为这件事出头吧?我提醒你一句,这种地方上的小纷争,又臭又烂,还没什么油水,你一旦下场了,不仅自降身价,还容易陷进去。”
梁一飞暂时也没想要出头,那天赵大军的话讲得很清楚,现在证据确凿,又有上层的力量推动,不是他出面就能管用的。
何况,何云飞还没判,连人都没见到,情况十分不明朗,更谈不上出面干点什么。
事实上,这段时间,梁一飞觉得自己越低调越好,距离这个风暴,距离越远越好,那位大领导正在气头上,谁跳出来,只要露出一丝儿保何云飞的意思,都可能会触他的霉头。
能收留何云飞的两个老婆和儿子,梁一飞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事后不管谁说,都要讲一句梁老板仁义。
至于到底仁义不仁义的,天知道,梁一飞自己也知道。
“你后面接下来到底准备做点什么?”梁一飞问:“我饮料厂在建,最近没什么特别忙的工作,红牛你帮了我不小的忙,这段时间,我给你当参谋,出出点子。”
“这就对了嘛!我正有此意!”
谢逸飞起身,走到了办公室墙边,挂着的巨大中国地图旁边,伸出手,在西南方向点了点,说:“陪我去一趟蜀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