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一角,顿时血流如注。
“贱货!”王革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早他妈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什么圣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艺术家?我呸!你他妈就是个戏子,就是给男人玩的……”
王革成是正儿八经的农村苦出身,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两种极端对立的性格,一方面,他处处圆滑,小心翼翼,巴结上级,溜须拍马,处处求稳;另一方面,他对于家庭条件好的人,城里长大的孩子,又有种嫉妒和仇视。
尤其是一些时髦漂亮的城里女孩子,面对这些人的时候,王革成内心往往同时拥有自卑和鄙视两种情绪。
放在后世,他这一类,是典型的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凤凰男。
之前一直压抑着,今天一旦爆发,彻底和平时变了个人,他一把抓住祁玟茹的领口,狞笑说:“草,资本家能玩,我就不能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梁的跟周云晴好上了,你还以为是以前,有人罩着你啊?”
他说话激动,手上力道大,一下子就把祁玟茹领子给撕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脖颈和高耸的半边胸膛。
雪白的肌肤,黑色的文胸,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殷红血液,三种不同的鲜明颜色混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刺激,王革成愣了一下,紧跟着,就像一头发情的野猪似的,一下子把祁玟茹按到在地上,伸出舌头胡乱的在她脸上脖子上舔,双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忽然之间,不知道祁玟茹做了个什么动作,王革成‘啊’的怪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跟装了弹簧似的,从祁玟茹身上‘弹了’起来,然后滚到一边,双手捂着胯下痛的打滚。
祁玟茹惊慌失措,拽着被扯破得不像话的衣服,赶紧爬起来,乘着这个机会,逃离了王革成的家。
“哎呦……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妈的……哦哦……”王革成这次根本顾不上追她了,双手捂着裤裆,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疼得一个劲倒吸凉气,话都讲不全了。
这家伙毕竟不是惯犯,经验不足,要是换成梁一飞,哪怕是吴三手这种大牢里出来的人,都会知道,干这事吧,不光要把女人手压住,更关键的,是腿!
不按住腿,她腰就能扭,力气就大,膝盖一抬,就能冲着下面要命部位顶一下。
再猛的男人,被膝盖这么一顶,那还能行?
太业余……
……
……
祁玟茹,周云晴,这两个岚韵湖一前一后的台柱子,有一些共同之处,比如都是文工团,能在岚韵湖爆红,都是靠着和梁一飞的一些传闻。
但也有很多不同,最明显的一个,祁玟茹和梁一飞的传闻基本是假的,而周云晴和梁一飞的传闻,大致都是真的。
就比方说这一次,周云晴回老家,梁一飞嘴上跟那些朋友讲不知情,被问道,还假模假式得叫了舞厅领班来询问,其实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祁玟茹和梁一飞关系最暧昧的时候,也没资格直接进梁一飞办公室,但是周云晴却不同,虽然知道梁一飞忙,来得少,但只要她想,随时就能直接上来,吴三手他们也不会拦他,连梁一飞自己都觉得理所当然。
屁股正反两面都给人家看过了,来趟办公室算啥啊?
她最后一次来办公室,梁一飞就知道她要回老家。
祁玟茹家里条件谈不上好,可毕竟是城市户口,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吃穿是不愁的;
而周云晴不同,她是地地道道的山里妹子,一家七口人,一年到头就靠着五六亩贫瘠的土地生活,家里穷的狠,逢年过节去镇上杀两刀肉那就是了不得的奢侈生活了。
听说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弟弟重病,请回来赤脚医生看病,医生把了把脉,说这毛病不难治,可治好了也没用,这孩子身体虚,从小营养跟不上,以后得隔三差五吃点好的。
哪有好的?
为了‘换点好的’,差点把周云晴给人家当童养媳,还是她哥周峰极力反对,初中就辍学,在镇上给人去当学徒,隔三差五就买点,或者偷点鸡鸭鱼肉回来,这才保住了周云晴,也保住了弟弟那条命。
说到家里困难,周云晴从来不流眼泪,可每次说到她哥,周云晴眼眶都红红的。
梁一飞这人平时对女人不太殷勤,可这次周云晴回老家,他却是用了些心思的。
回去嘛,就风风光光的。
“小妹,你这是……”
在火车站看到自己的妹妹,周云晴大哥周峰都差点认不出来。
烫的大波浪,一身时髦打扮就跟女明星似的,手上带着一只大大的金戒指,腰上别着一款很小巧的BP机。
BP机这玩意,在全镇都没几台,周峰就知道越小的,越值钱。
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
“这两位大哥是我们单位的保安,我东西太多,他们送我回来的。”周云晴解释了一下,然后搂着周峰的胳膊说:“哥,你想死我了,咱爸咱妈弟弟都好吧?”
周峰脸色微微一僵,然后说:“好好好,都好,咱们回家。来来来,我来提。”伸手从一个保安手里接过蛇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