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厂子,收入肯定不错。”
萍姨点点头,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当老人的,也不能尽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
没想到梁义诚的眼光还挺准。
快餐的确真是个好点子,改革开放30年,好多显赫一时的创意、产品,都会随着大环境变化而被淘汰,唯独‘物美价廉、货真价实’这八个字,永远不过期。
看起来不显眼,是辛苦钱,但它面对的,却是最大的一块市场!
“那成,就这么定了。爸,萍姨,厂子学校那边我去打照顾,别的我就不管了,另外,我再拿十万块钱出来,给你们启动。”梁一飞说。
“哪还能要你拿钱,我这几年也攒了点,一开始足够了。”萍姨说。
……
和梁义诚和萍姨聊了一会,梁一飞有些疲惫了,萍姨想留下来照顾他,被梁一飞拒绝,他睡觉的时候不太习惯身边有其他人,而且萍姨那头也忙,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心想明天让吴三手找个护工来也就差不多了。
自己是断手不是断脚,大小便都能勉强自理,找个人来洗洗衣服,端茶倒水就成。
一夜无话,在医院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刚睁开眼睛,吴三手和何新福就在门口等着了。
住个院也不得清闲,这两位有好多事要汇报。
挨个来。
“哥,还有个奇怪的事,就是昨天,岚韵湖账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五十万,就是前天吧,就是你被砸得那天,沪市那边农行汇过来的。孙宏伟查了下,岚韵湖没这笔应收的款子,托我来问你一下。”吴三手说。
五十万?梁一飞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这个数目,这个时间点,还能是谁呢?
当初道明诚讲,这五十万是借给他的,现在,肯定是他还回来的。
还了就还了吧,正好缺钱,之前股市的一百多万,再加上这股市的五十万,接下来手头的钱宽宽松松,应付华强厂几个月的生产投入、人员工资,足够了。
说完了正事,梁一飞随口问:“三手,这段时间管着岚韵湖,感觉怎么样?”
吴三手坐在边上给梁一飞剥橘子,顿时苦了脸,面皮跟桔子皮似的皱在一起,说:“哥我天天提心吊胆啊!”
“我说你毛病还不少呢,以前阿诚在,你跟我说你跟着他提心吊胆,现在他不在了,你提心吊胆个屁啊!”梁一飞一瞪眼。
被梁一飞骂了一句,吴三手反而一副很爽得样子,说:“哥啊,以前你在岚韵湖,我就知道听你的指定没错,可你现在不在,我干啥都觉得没了主心骨,生怕做不好!”
“你做的挺好啊。”梁一飞夸了他一句。
别看吴三手没干什么‘大事’,可他在岚韵湖,业务摸得很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都照应的到,八面玲珑,四方周全的,岚韵湖自从接手过来后,一直能稳定运营,这里面是有吴三手一份不小的功劳的。
要不是有吴三手,梁一飞也未必会这么快就接手另外一个厂子,有他看着岚韵湖,加上另一个副总经理孙宏伟,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哥,反正我还是喜欢跟在你身边,你不知道,现在岚韵湖上上下下,人人看到我都说好话,耳朵边天天都是马屁,可我心里虚得很,以前呢,听你骂我几句,我心里别提多踏实了!”吴三手说。
梁一飞没好气的一挥手:“没事赶紧走,你再留下去,我得被你气死!”
“哥,那你什么时候出院啊?”吴三手期期艾艾的问。
“我他妈明天就出院,行不行?”梁一飞说。
“可是哥,伤经动骨一百天啊!”吴三手说。
梁一飞给气得脑瓜都疼,一瞪眼:“知道你还问,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把那谁……谁……”
“何新福?”
“哎呀我脑子被你气糊涂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对,何新福叫进来!”
“好咧!”
被梁一飞骂了一顿,吴三手浑身舒坦,迈着轻松的小碎步离开了病房,然后何新福就进来了。
同样是管理一个方面的下级,何新福在梁一飞完全没有吴三手那么轻松,毕恭毕敬的站在病床前面,微微躬身,说:“厂长,李明浩他们回来了!”
“哦?拖欠工资处理的怎么样啊?”梁一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