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阉狗作恶多端,卑鄙无耻,我恨不能宰了他,灭了东厂,可惜我父皇他……唉!”提及姬语桥此人,微生子渊咬牙切齿,深仇大恨全都写在脸上,“要么,咱们干脆火烧东厂罢!就算目前不能将姬阉狗千刀万剐,捣一捣他的狗窝出出气也好!方含君,你可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能让元贞帝如此宠信的阉人,想必有些不凡手段,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君非妾抚着下巴,眼含笑意,似乎很期待与那天下第一号恐怖人物的碰撞。
微生子渊扶着她的肩,迫切的道:“怎么样,方含君?”
“呃,据说东厂布有天罗地网,就咱们……呃、呃……”君非妾用手背拍了拍他那并不怎么厚实的胸口,“怕是有去无回吧?”
见她迟疑,微生子渊气恼道:“喂,方含君,你不是怕了那姬阉贼吧?!”
他只听到君非妾言辞间的推脱之意,却并未瞧见她那明澈的眸中,其实并无丝毫怯意。
“整个盛京的人都怕姬语桥,我一乡野小民,自然也害怕啦。”
“你!”微生子渊胸闷,很胸闷,那天是谁挤眉弄眼怂恿他对付东厂来着?现在找上门了就胆怯了?真是个孬种!
“若人人都怕姬语桥,就我不怕,那么我岂不就成了不合群之人?这样是不对滴!所以,区区在下我,必须得怕啊。”
“什么意思嘛?”微生子渊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有点晕乎。
君非妾继续道:“东厂啊,烧,必须烧,迟早烧,不过,这事儿得好好策划一下,从长计议。”
“喂,我说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说话颠三倒四!”
“怕啊。”君非妾奇怪的瞅着他,“但是,怕跟做不做有关系么?”
“你……”微生子渊眼角的肌肉开始抽搐了,抽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啪!”君非妾的巴掌,冷不防拍在微生子渊脸上,拍得微生子渊一个趔趄,正要发作,君非妾却逼近了来,盯着他的脸道:“王爷,你的脸、肌肉抽搐?”
若不是你小子说话颠三倒四他的脸会抽筋么?微生子渊捶胸干嚎,“方含君你这古怪邪恶的臭小子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啊啊啊啊!”
君非妾爽朗发笑。
刚才被母亲劝嫁的郁闷心情,现在畅快多啦。
微生家的人,真有趣。
“承蒙王爷看得起,我方含君陪王爷烧一次东厂便是。”君非妾爽快道——嘿嘿,嘿嘿,珣王殿下,您放心,等到东窗事发,我将你招供出来的时候,会更爽快的。
“好!”微生子渊心中大喜。
因栽在姬语桥手中多次,于是,有关于火烧东厂,便不敢贸然行事,前两日,特意去试探问了一下十五哥。
十五哥说了,若要火烧东厂,除非有方含君帮忙,否则决计难以成事。现在,方含君既已答应,火烧东厂一事可成矣!
阉贼可恶,这回总算能够出口恶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往十五哥总是极力反对他与姬语桥作斗,可是,为何独独这次不但不阻挠,还给他推荐帮手呢?
莫非,方含君这小子,真有过人之处?
盯着君非妾那副薄弱身板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生子渊心中不免忐忑,十五哥不会是耍他吧?
那天,说起方含君的时候,感觉十五哥有些怪怪的,好像……很了解方含君似的。
十七:非得要方含君才能成事么?
十五:非她不可。
十七:要是方含君不愿意呢?
十五:要是她不愿意,你再来找我,我教你一个办法。
十七:十五哥你有办法让方含君心甘情愿帮我?
十五:嗯。
十七:什么办法?十五哥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十五:不行。
十七:……
十七:为什么?
十五:若你现在就用这个法子,不但烧不了东厂,下场还会很凄惨。
十七:很凄惨?
十五:绝对凄惨。
十七:……
忐忑,十分忐忑。
微生子渊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而且,还不只被一个人利用。
怎么回事?
想多了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
(加更了……三百字!也算是加更!那啥,各位施主,该表扬的表扬,该送香吻的送香吻,该丢鲜花的丢鲜花,请不要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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