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宗李治且不说,唐太宗李世民在位时,有天可汗之称,万邦来朝,路不拾遗,试问自往今来为帝王者,有几人可及?”公子一双美目扫过满堂之人,因此所言引今据典,且有史为证。在中有那熟读史书之人,自知他所言不差。
“圣人云,金无赤足,人无完美。今上虽是满人之后,然其好汉家,尊汉民,记先时唐太宗本是鲜卑族人之后,但他自登基之后,励精图治,创下贞观之治,其威名远扬海外。百姓皆知,英雄不问出路,我听着诸位争论数日,皆言今上出身满族,语中皆是鄙视,难道,因其为满人,是以他为国为民,为天下为百姓付出的一切,便该被人忽视?汉人,竟是如此狼心狗肺?”
“满清皇帝,如何能与唐太宗一代圣君相提并论。”
“敢问阁下,何为圣君?”小公子不答而反问,瞧那人讷讷答不出话来,自又道:“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者,天下之主,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自今上登基,十六岁亲政,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其志为一统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各位扪心自问,其可失为君之本之志?”
“无知小儿所言,焉知满清皇帝所图所谋非我汉人万里江山?”
“为帝王者,不妄一统江山,安定天下,何以为帝?诸位说来,其中不愤,不因今上是否英明,是否爱民,只因他是满人,是以,诸皆不服,是与不是?”明明不过小小稚子,尚未及冠,但此一问,却透着那骇人的气势。
“然,朝代更替,得民心者得天下,诸位心中不满,是要挑起天下大乱,置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是为一己之私欲,全然不顾天下安危,不顾沙俄在外虎视眈眈,要我们大好江山,落于蛮夷之事,任其趋乱入内,杀我们的族人,抢我们的粮食,毁我们的家园?”
“妖言惑众,沙俄已与大清签定合约,已然罢兵,何以再犯!”
“诸位那般瞧不起满人,怎么此时说起清兵奋战沙俄,守住疆土一事,却受之泰然。世人皆道女人善变,却不知,诸位饱读诗书之人,却与妇人无异!”这小公子可真够毒舌啊,这骂人也忒狠。其中又以那适才说话的青年为最,一脸俊脸,此时已是一片铁青。
“小儿句句帮着满清皇帝,莫不是满人?”有人犀利地问。那小公子却骄傲地昂起头来,“我是满人又如何,汉人又如何,莫不是,汉人自诩了不得,被我说中了你们的痛楚,你们却是要抵死不认,是要让天下再起战火?”
“你个黄口小儿着实可恨,我们是要请今上错而改之,何时是要天下再起战火了?”
“尔等将那等乱了伦常,或真或假的罪名往今上的头上扣,不是想着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今上是一个昏君,暴君,从而让今上民心尽失,而后,尔等再拿出个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造反,顺理成章,无人可驳。可你们摸着自己的胸口问问,那满满一纸上的罪名,有几样是真的?”小公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讥讽,轻挑眉头指着大堂中间那足有一丈长的纸问。
“远的不论,今上南下,是为黄河工程,是为治河。而这治河之根本,是为了什么,尔等饱读诗书,想来也不须我一介小儿提醒诸位吧!山东受灾,谕山东地丁正赋于明年全免。尔等自行宫堵面见君,其后聚于此苑,各位不妨想想,这几是里,究竟都说了多少大逆不道之言。”
停顿了扫了在场的人,不少的人都觉得菊花一紧,“我倒想问问,从古至今,除春秋战国之时,百家争鸣,历朝历代,有哪位圣君,能有今上之肚量,任尔等再三辱骂,却不曾加一指于尔等之身?”
再之一问,更是让人无可反驳,“英雄不问出路,诸位何以因满汉之分,而将今上一番爱民之心,皆弃之如敝屣?先明之时,天灾*,百姓民不聊生,食人肉之事举之不胜。满人汉人又如何,只要他爱民如子,心怀天下,我等何以一再挑之刺之?”
“罢了,罢了,皆是我们执迷不悟啊!不过为君区区家事,何以扯上君之德。”一个老先生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烛火,将那写了五天的丈纸点燃,一声声唤道:“骆先生!”
长者却似是不闻,“小儿之言犀利,康熙自登基以来,修汉学,崇汉文,促满汉一家,治黄河救两岸百姓于水火,我等聚于明苑争论其行数日,江宁兵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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