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她的问题,此前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还带走了我们的女儿钱晓茹,这难道不表示她早就对我们的婚姻不满吗?”
他在重重证据之下没有可发言的余地,想了又想才想到苏意安回娘家的事情。
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安律师不紧不慢道:“方女士为了女儿钱晓茹的教育问题才会回到城市里,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钱晓茹申请幼儿园,这完全是慈母之心,并不能作为背叛婚姻的理由。”
钱程诚的脸色微红,对于苏意安去娘家是为女儿找幼儿园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情,他倒不是为自己做的事情而羞愧,而是觉得苏意安从那个时候就没把自己当丈夫。
安律师又拿出一些苏意安为女儿申请幼儿园的单据,那是一家双语幼儿园,里面都是一些富人的小孩,一般人很难进去,光是走程序她就忙了好多天,为了让女儿钱晓茹通过园方的面试,她还亲自教导她一些《三字经》和诗词,可以说每天的时间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从经济条件和利于小孩子生长的环境来说,苏家绝对比钱家好上很多,不说钱母这个奶奶对孙女有多不在意,就连钱程诚这个亲爹也没有表示出对女儿的亲情。
法官虽然没有当庭同意苏意安的提议,但是还是在心里有了一个印象,那就是钱程诚并不是真的想要孩子,只是想要为难自己的妻子。
法官讲了下次开庭的时间之后,就结束了些次开庭。
“安律师,你觉得我们可以打赢么?”没有当庭离婚,苏意安有些沮丧。
安律师看出她的低落,“不能太着急,怎么说也要再走一些程序,我们拿出的证据都不是虚假的,法官会把这些都考虑在内的。”
苏意安放了一些心,她还没做过律师,却当过外交官,她觉得这两者既有相同又有不同,相同的是都要用巧言令色,不相同的是外交更加委婉,而律师则往往需要针锋相对,无论是对对方请的律师,还是对对方的当事人,有时即使是法官也不例外。
钱程诚看到苏意安要走,脚步就不由得跟了上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苏意安对一切都非常清楚,却能看他们在她面前演戏,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苏意安!”他的声音很高满含怒气。
“有什么事?”苏意安转回头来时,他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长本事了啊,敢在家里装什么监控,真当我们钱家人都是泥捏的了,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和翠儿的事的!”
虽然是问,可是钱程诚没有一点心虚,他只是相信自己的伪装,没想到轻易被苏意安看破,这让他有些挫败。
“不告诉你。”苏意安可没那么好心,钱程诚这样的态度还想要她说实话,做梦呢!
“你!”钱程诚从未看过苏意安耍赖,一时间被她脸上狡黠的笑意给晃了一下,想到苏意安马上就不是自己妻子了,而他已经和翠儿有了孩子,他又升起一种物是人非感。
“意安,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我了。”钱程诚的声音温和下来,没有了刚开始的凌厉,“想好以后怎么生活了吗?”,据他所知,苏家已经破产,苏意安就算回去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他在关心自己,他只是想起了苏意安过去对他的顺从,现在在咂摸滋味呢吧。
不过那个柔顺的苏意安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留下的只有对钱程诚的恨意,还有委托给自己的报复。
“我的以后,和你没有关系了,钱程诚,如果你真心为我好的话,就快点和我离婚,而不是做什么无畏的挣扎。”
她的声音很低很软,却意外的带有一种威胁的感觉。
“钱程诚,你们一家子都很恶心,对我这个外人不好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女儿孙女也不好,这么没有人性的家庭,刘玉翠一定很喜欢吧?”
钱程诚这个男人,今天可以讨厌她苏意安,明天难道就会对刘玉翠一往情深么,笑话。
被她这两句话说的愣怔的钱程诚,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更加爱自己注重自己的想法,他从不知道在苏意安眼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
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他不是女人没有那么多多愁善感,此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薄情了,不过在他的极力掩饰和时刻想着翠儿腹中的儿子之下,他表现的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