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声声悦耳,酒饭已过三旬。有些人脸上已经呈现出一抹酒醉的酡红,唯有慕云卿仍旧面不改色,始终面带微笑,注视着殿中每位亲眷,重臣。
冉绿染喝干了自己酒杯中的菊花淡酒,徐徐朝对面的座位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正如心中猜测,对面的国舅爷朱承安正撸着自己那几撇花白的胡子,饱含深意的看了过来。
所谓嫣然一笑百媚生,朱承安也笑着点点头,心中暗说:哼,果然是狐媚的东西,否则怎么能比过我自己的女儿琳儿,真搞不懂太后究竟看中她哪里,非要把她指给靖王,害我女儿独自伤心,既然你三番五次的和我们家的人过不去,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想罢,朱承安一脸微笑,款步走到大殿中间,用手对着皇上作了个揖,口中说道
“既然今日是家宴,大家又畅所欲言,无话不说,老臣倒是想起一个前两日听说来的新鲜事,想讲给皇上和各位亲眷听听。”
慕云卿面带浅笑,说道:“国舅请讲。”
朱承安又撸了撸自己那几根胡子,娓娓道来
“晋城街上最有名气的西施楼,大家都听说过吧?”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只有冉绿染鼻内轻嗤:“哼,终于来了”
“我猜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据说在前两日一夜之间就悄悄的易了主,八千两银子啊,细数我们晋城里的达官显贵,也没几个人能买的起吧?可偏不巧,它就有人要!”
“谁呀?八千两还真人买啊”众人低声窃窃私语。
绿染面不红心不跳的等待下文,微一抬头,发现慕云卿正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清澈的眸子似乎有流光闪动,绿染顿时明白,原来慕云卿心中早已有数。由看了眼旁边嘴边带笑,独自品酒的慕煜祁,冉绿染更是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朱承安继续缓缓说道:“后来,我听说这接买西施楼的竟然也是个女的,而且是个悍妇,可这事说来也不巧,正赶上我那夫人的外甥廖勇也看上了那个酒楼,本与西施楼的孔老板商量的好好的,可是,这悍妇一出现,西施楼的老板竟然畏惧那悍妇的权势,说什么也不将酒楼卖于廖勇了,这还不算,竟然还公然的打伤了那我外甥,至今仍卧床不起……”
“谁呀?竟然没有天理了?抓起来治她的罪。”底下善于拍国舅爷马屁的,早已经按捺不住,接了话茬去了。“
国舅爷朱承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显得一脸无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老夫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却听说这买下西施楼的悍妇竟然也是我皇室姻亲,老夫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一家人,许是误会罢了……“
绿染听完朱承安的一袭话,浅笑着徐徐起身,说道:”国舅爷口中的悍妇其实我也认得,不巧,本人就是!“
大殿内冷声一片,都不敢相信的朝冉绿染看了过来。
冉绿染注视一圈,点头微笑,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朱承安的脸上,口中淡淡说道:
”既然今日是家宴,说的又是家事,那么小女不才,您是太后的哥哥,按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舅舅的,若是论起亲来,就连皇上也该叫你舅舅的,是不是?可有件事晚辈就实在不明白了。这向来孩子们惹气逗架都是要找长辈告状的,今日怎么舅舅您竟然还跑到您外甥面前来告状了,这说出去岂不是笑谈?“
冉绿染一翻话说的有理有据,且句句显示,无非是小孩子间闹了别扭,你国舅爷一个大人竟然这点胸怀都没有?跑到皇上面前告状?
朱承安被冉绿染的一番抢白,说的顿时老脸通红。
慕云卿也只笑着点点头,没未说话。
冉绿染继续说道:”要说起您夫人的外甥廖勇,我可是有话要说的。当日归林居开业,他带着一众人,拆了小女的牌匾,打了小女店里的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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