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改为了室内,气温伴随着这场持续良久的暴雨迅速降了下来,狂风吹到湿漉漉的衣服上,只觉一股透骨寒意。
午休回宿舍的时候,那位辣妹已经不在了,床铺有些凌乱,还落了几根女人的发丝,她离开时,根本就没收拾过。
王启良一脸痴汉地凑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哇,睡在这张床上,做梦也会笑醒吧?”
“简直太幸福了!”
王恺一脸冷淡地把床铺收拾好:“赶紧看看内务评分有没有被扣,我怀疑那女人是个只会吹牛的骗子。”
“没扣啊。”
“哦。”
王恺“哦”了一声,捏着那几根头发打算扔进垃圾桶里,被王启良一把夺了过去:“一缕青丝绾君心,王恺,我觉得你有戏啊。”
王恺拿出铁盆,将衣裤脱了下来,只留了个裤头,随即一拧,顿时挤出一滩浑水。
“你有空在这儿跟我废话,不如赶紧去冲个澡。”
雨下了一整天,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比起南希那夜的暴雨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上前往会议室修行的路上,王恺看到老兵们迅速集结着,一辆又一辆的军车驶出了训练基地,那闪亮的车大灯还有发动机愤怒的咆哮声,哪怕在这暴雨中仍旧鲜明可见。
等到了会议室,丁腾带了俩老兵进来匆匆说了两句话,叮嘱他们自主修炼,便再度冲入雨幕。
“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兵们这是......出任务去了吗?”
新兵们忧心忡忡。
王恺则是全神贯注,开始修行,他距离练气一层只差临门一脚,这一脚越过去,从此以后,他就算是真正成为了一名修真者了。
……
白河堤坝,几座帐篷屹立着。
雨幕中冲来了一个披着雨衣的老兵,他大吼道:“司令员,水位持续上升,照这个趋势,大坝就快要决堤了。”
“什么!”李兆重抓住了他的领口,“老兵们不都赶过去了吗,怎么还顶不住?”
老兵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他气喘吁吁道:“人手不够啊,这地方太偏,工程机械进不来,只能肩扛手提麻袋木桩硬顶上了;下面的泄洪区都已经开足马力,但是还是不够啊,咱们这儿几百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白水大坝本来就是土石坝,最怕漫坝,这雨一直不停,坝面承载力越来越低,迟早要决堤啊。”
李兆重神情凝重:“群众疏散怎么样了?”
“已经派人去了,还没消息。”
李兆重思索了片刻,果断道:“叫炊事员,后勤部队都顶上,还有......叫新兵也上,立刻打电话叫十公里外的车队去接他们。”
老兵有些迟疑:“新兵?”
“新兵怎么了,新兵也是兵,洪水要来,我们当兵的不上,难道要那帮老百姓们顶上去?”
“可他们......还都只是孩子。”
李兆重冷冷道:“从他们进部队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与此同时,十公里外的车队响起了铃声。
坐驾驶室的娄万里接过电话,一听就恼了:“让那帮新兵蛋子来不是添乱吗?替我跟司令员说一声,让我们这帮人顶上去吧。”
“少特娘给老子废话,这就是司令员的命令。大坝决堤,下面就是白河市,几十万人民群众都得受灾,沿途没撤离的村民们全都得被冲走,我不管新兵老兵,整个基地只要是有两条腿的,能动弹的,统统都得给老子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