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有的没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一起睡了。
大概是累及了,没过多久,季恒就听见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摸了摸她的头发,也准备入睡,突然,床头的手机响了。
连忙将铃声关了,下床穿衣,来到走廊接电话。
“有事赶紧说,没事我挂了。”明明刚才还热乎着,可现在,他的声音却好似深夜里的寒冰。
其实想想也是,这种事情不管放谁身上,当事人都得发火。
照季恒这种性子,这样,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反正一直以来季恒说话都是冷冰冰的,现在更冷了,沈朝倒也没觉得什么,他依旧嬉皮笑脸的,问他:“你小心这几天去哪浪了呀,我微信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
本就不耐烦,知道对方没什么事,他更不耐烦了,二话不说,将通话挂断。
刚抬脚走到房间门口,手机又响了,垂眸一看,依旧是沈朝。
“你要实在闲的蛋疼可以去跳楼,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嬉皮笑脸。”难得的,季恒头一次对沈朝发了脾气。
沈朝听着也是一愣,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急急忙忙解释,“你别啊,我真是有事找你。”
“我早上的时候都在微信告诉你了,可是你不回,没办法,我只好给你打电话过来了啊。”
沈朝也真是深深觉得自己冤枉,他道:“昨天下午的时候,你姐来医院找我了,她张口就问我你去哪了,还有,她还问你和路萌发展到哪一步了……”
“那你怎么说的”打断他,季恒抬脚往窗户的方向走。
“我还能怎么说啊,我当然是说不知道啦,再说了,我本来就不知道你去哪……”
“我说关于我和路萌的事情!”情绪完全不受控制,季恒又一次发飙了,顿了顿,他反应过来,揉着眉心,“抱歉……”
“没关系的,我理解你。”没再嬉皮笑脸,沈朝说的很认真,他道:“关于你和路萌的事情我什么都没透露出去,我只说不了解,完全没有见过这么个人。”
“那她什么反应。”季恒问。
“没什么反应,看样子应该是信了。”顿了顿,想起什么似得,沈朝又道:“你姐昨天来的时候,说你又犯病,你怎么了,具体情况……”
“没事,那是她误会了。”松了口气,季恒背靠着墙壁,“谢谢了。”
“有什么好谢的,咱们两个可是兄弟,这都是应该的!”沈朝很义气,说道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注意身体,别太冲动了…….”
“嗯。”应了声,季恒将电话挂断。
大山里旅客本来就不是很多,现在是半夜,除了季恒,走廊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昏黄的灯光下,他靠着墙壁,一脸落寞。
本来很好的心情,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他沉默着,站在这,很久。
回了房间,发现路萌把被子踢开了,走上前帮她盖上,他小心翼翼上床,在她旁边趟了下来。胳膊刚刚揽住她的身子,怀中的人突然凑了过来,头顶贴着他的胸膛。
她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困意,更像是梦呓,“你去哪了?”
“怕吵醒你,所以去外面接了个电话。”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他将路萌抱的更紧一些,“抱歉,还是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睡觉吧……”
“好。”亲了亲她的发顶,他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身上拍着,“睡觉。”
看来路萌真的很困,很快,怀中的人儿就已经睡着,抱着路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季恒却迟迟没有睡意。
他失眠了。
时隔多年,又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睡不着,他又不能翻来覆去,想了想,还是穿鞋下床,离开酒店,去了楼下的一处超市。
买了盒香烟,还有配套着的打火机。
结了账,拿着东西往外走,回酒店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拆着包装,拿出一根,将香烟点燃。
熟悉的尼古丁味道窜入口腔,深吸了口,白色烟雾自唇间吞吐出来。在路边一颗大树下抽完一根,接着,他伸手去拿第二只。
夹在唇间,刚准备点燃,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打火机放下。
不行,他不能在这待太久,万一路萌突然醒来了,她胆子那么小,一定会害怕的。
扔了未点燃的烟,季恒往酒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