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连忙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然后无奈道:“在这儿工作可不是什么好事,这里常年招人。”
世安听这话里有话,忙问道:“这话怎么说?”那人瞥了世安一眼,方道:“哥们,你刚来,难怪不知道这里头坑爹的事儿。你听我说,开始我来这里报名的时候,说让交一千押金。工资前三个月是一千五,以后就是三千,还说是工作轻松,一点也不累。”
顿了一顿,那人继续道:“我当时竟信了方刚那小子的混话,交了押金,结果我上岗一干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两班倒竟然是干二十四个钟头,歇二十四个钟头,而且活儿又苦又累,干到后半夜,困得睁不开眼。这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工资也发不全,说好每月二十号准时发放工资,结果第一次领工资的时候,居然只有一千块钱,我一问才知道,那五百块钱做了押金了。”
那人越说越气,脸色也涨的通红,继续道:“我就问他,不是交了一千块钱吗,怎么还扣钱。方刚那小子竟说,这是正常扣除,前三个月每月扣五百,以后每月扣一千。等到三年之后,如果不想干了,就把工资一块结清了。三年啊,万一到时候工厂还接着往后推咋办?我一气之下,要求辞职,并让他把钱如数退还给我,结果他就是想尽办法拖着不给。今天,我又找上门来了,必须让他结清工资,要不然,就是他自讨苦吃。”
那人说完这些话,眼神更加凌厉,拳头也握的更紧了些。
我和世安见状,心知不好,看这气势,只怕一场恶战在即,我俩连忙避开那人,匆匆离开了大兴建材有限公司。
路上,世安紧锁眉头,唉声叹气。我知道,他为又一次遇上“周扒皮”而苦闷,便好言劝道:“别发愁了,碰上这事反倒好些,如果你贸然进了厂子,到时候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世安叹道:“我想着这事也不对头,我一个去求职的人,门岗和那个方刚竟然对我那么热情,恨不得让我立刻上班,原来是为了骗取我的好感,进而让我高高兴兴的受骗上当罢了。幸亏我半路碰到一个受害者,给我说了一下内情,否则我就要进了那黑心工厂了。”
我听了这话,笑道:“你能这样想就更好了,这也是实情。”顿了一顿,我又感慨道,“现在这社会,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微妙的很,既相互依赖又相互猜疑。老板担心员工不勤恳工作,想出让员工交押金,扣工资的办法,迫使员工辛苦工作。可是员工,却怕自己遭遇黑心老板,受苦受累,却拿不到属于自己应得的工资。我想,这也是老板与员工之间矛盾激化的根本原因。”
世安赞许的点了点头,方道:“是啊,现实就是这样,但总体来说,咱们这些打工者却处于弱势,是被动的一方。老板可以用任何借口扣你工资,甚至还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你开除。而我们这些打工者,辛勤工作,受苦受累,还要被老板挑剔。甚至在工厂,一个小组长就敢任意作践我们,我们还要忍气吞声。一旦事情闹大,我们就要被开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