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店的房间里面,昏黄而柔弱的小耀灯从侧面照耀着杨飞扬那张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孔,他的表情隐藏在灰暗中,变得若隐若现。
慢慢地走到房间的阳台,俯视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杨飞扬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开来。
“我最终还是妇人之仁,没有杀了你!”
杨飞扬有些自嘲地喃喃低语着,那双深邃的瞳孔中,前一刻透着**裸地杀机与仇恨,而后一刻却是变成了落寞与彷徨无奈。
杨飞扬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准备了多年的计划,到最后一刻,几乎已经可以完结了,而自己却又放弃了!
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看着这个愈加模糊的世界,幽幽地感慨着:“看来,我还是放不下最后的一丝羁绊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够真正地做到杀人如麻而心如止水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杨飞扬疲倦地合上了双眸。
白小雪安静地坐在床上,黯然地望着那道站在阳台而孤独的背影。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比他更孤独,因为杨飞扬从来尝试着进入她的世界,也没有尝试着让自己进入他的世界。
白小雪从房间走到阳台外面,紧紧地后面拥抱着杨飞扬。
或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感受到杨飞扬的真实存在,才能读懂他此刻的心情。
“有没有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杨飞扬转过头微笑着看向白小雪。
白小雪微笑着摇头,并没有说话。
他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即使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微笑,可白小雪依然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累累伤痕,以及那种被压抑在骨子里面的暴戾狰狞。白小雪知道,表面上波澜不惊的他,背后绝对有着她无法想象的惊涛骇浪。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小雪轻柔地抚摸着杨飞扬的脸庞,宛如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一般。
杨飞扬没有说话,双眼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令他感到温馨的容颜。或许,拥有这样一个女人,执子之手,与彼偕老也是一种幸福。
没有犹豫,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语言,杨飞扬一把将白小雪抱起,一边狂野地允吸着那张嫣红的樱唇,一边走向那张宽敞的大床。
不想再苦苦地压抑下去,只想歇斯底里地释放出来。
杨飞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疯狂,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神疲惫,那是因为他活着到了八岁之后,就从来没有轻松地活过。
很少人能够明白,一个从小就苦苦地压抑着杀机,从小就背负着仇恨枷锁的人,虽然没有变成精神分裂,但是绝对已经是一个十足十的疯子了!
在床上眼神带着点迷离和妩媚的白小雪,任由着眼前的男人在她身上敏感地带游走着,她的脸上挂着一丝丝粉红的桃色。扑哧的一下,她的内衣已经四分五裂...,但是,下一秒钟,杨飞扬身上的那件华贵的衬衣也同样被白小雪撕裂。
杨飞扬的身材表面看似有些纤瘦,但是实际上却是非常的结实精干,肌肉线条非常明朗,整个身体白净得没有一丝瑕疵,但是,他的背后却有两道宛如蜈蚣一般大小的狰狞伤痕,就像盘延在背上游走着一般。
白小雪异常兴奋地用小香舌舔着那两道狰狞的伤痕。今晚,这个男人注定是属于她的,也注定今晚她会为这个男人而疯狂。
杨飞扬在无边的诱惑中,带着些许迷惑!今天的白小雪有些反常,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按照以往的情况,她在床上总是有点矜持,但是今天,却比他更狂野...。
........
这是一间简陋而灰暗的房间,房间里面除去一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普通的小木凳之外,没有多余的家具或者饰品,就连墙壁上都只是象征性地贴了一张名人警句而已。
一个落寞的身影被笼罩在黑夜中,孤立地站在这个房间的窗口。他怔怔地看着这个城市尽头,眼眸中透着一股让人无法读懂的复杂神色,似落寞,似无奈。
“龙爷,飞扬今天已经走了,狂森也跟着走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恭敬而卑微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门神。虽说他只有四十来岁,但是满头的发丝已经灰白一片,看起来更像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头子。
“走了,到底还是走了!”站在窗口的男人良久才感叹般地喃了这句话,然后转过身来,疲倦的脸上带着一丝解脱一般的神色:“他最终没有对我下手。”
“龙爷,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站在门口的中年人,看着窗口的男人脸上似乎带着点犹豫。
“说!”
“如果龙爷您今天要动手的话,飞扬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为何您...?”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人没有再说话。他很难理解,以龙爷的城府,或许早就看出了飞扬的反常,再加上他的身手,飞扬甚至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龙爷会阻止他,他更不明白,从小对长辈一向循规蹈矩的飞扬会如此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或许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并不想那样做!”
站在窗口的男人再次转过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黑暗而深邃的星空,仿佛在回首着过去:“啊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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