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恨陆风,诬陷陆风杀了黑刀。
烟云阁里金光灿烂,美女很多,令人眼花缭乱。
黑漠来到三层,今天,还没轮到雪姬跳舞。江不归也没在舞台上,今天,黑漠找的人不是雪姬,是江不归。雪姬和江不归却在一起。
雪姬的白发随风飘着,望着远山,眼里的愁很浓,望着的是家的方向吗?她的家在哪里?她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江不归倚在栏杆,也望着远山,记得是坐着舟来到这里,舟停在岸边,上山,在树林,遭到几十个黑衣人杀。江不归抽剑,剑闪华光,一瞬,几十个黑衣人死了,身首异处,血光漫天。
江不归的剑上滴下一串血珠,***剑鞘。朝着前方走去,前方是哪里?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条路不管通向哪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停下。
黑漠站在门口。
“少主你来了。”江不归淡淡地说。没有回头。
“你们有事要谈,我走了。”穿着蓝色衣服的雪姬走进了屋里,白发如雪。眼眸似乎能看透世间的悲喜尘埃,却看不透自己的未来和命运。
夜虽还未降落,夜快降落,夕阳耀眼,漫天淡红,几千栋屋被笼罩在漫天淡红的光里,迷迷蒙蒙,像是在梦里才能看到。
“少主,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剑很久没有出鞘了。”
江不归转身看着黑漠:“我的剑出不出鞘与你没关系。”
“你孤独吗?属于剑客的孤独,你五岁练剑,十岁杀人,十六岁飘荡天涯,只要拔剑,就有人倒在你的剑下。难逢敌手。你虽然有雪姬陪伴,你还是孤独。”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给你找到对手了。他是个很强的人,你的剑未必能杀得了他。他用刀当然也用剑,不过我从未见过他用剑,我听别人说他用过剑,只是他从不轻易地拔出。”
江不归的眸子冰冷又温暖,燃烧着火焰,又好像飞落着雪花:“谁?”终于问。
“陆风。”
江不归笑了:“你想借我的手杀陆风?”
“没错,我想杀陆风,也会杀陆风,只要我想杀,现在,他就会死。”
“他现在被困在地牢中,地牢的出入口被封印封着,他必死无疑,他要是死了,在黑水城,后来漫长的时辰,或许,你的剑都不会出鞘。你会忘了怎么拔剑,忘了剑的样子,我想让你拔一次剑,让你的剑吞噬你的孤独。”
“什么时辰?什么地点?”江不归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黑漠的心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明日午时,城府练武场。”
“我希望在这之前,至少,你应该给他好吃的,给他水,让他的体力达到巅峰的状态,我不想在没有战斗力的人面前拔剑。”江不归转身走了。
黑漠望着千栋屋,那昏昏黄黄的天,昏昏黄黄的山下清清的山,杀机一闪而过。
地牢的入口门被打开。只准陆风一个人出去。膳房,桌上,一条熟鱼,一碗汤,一盆米饭,一盘青菜,一盘牛肉。陆风没有动筷。
“为什么不吃?我知道了。“对手下打手势,手下端了一盆米饭,几袋水走进了地牢。
黑漠也知道,要是真的饿死了冰凝他们。闭关的严无情出来,会倾严家的全部之力杀到城府。到时爆发血战,地上会躺着很多残肢。
陆风喝了几碗水,虽然,很饿,吃得还是不快。黑漠讥讽地看着陆风,觉得陆风就是手中的蚂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风放下了碗筷,突然,唤出玄火长刀,一道红光划过,一道红光划过后,玄火长刀就抵在了黑漠的脖子上:”只要我稍微使点力,你就会死。“陆风平静地说。
冷汗从黑漠的脸上滚下,脸上的讥诮之意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浓浓地恐惧。
“你最好善待他们,不然我会杀光城府的人。”
第二天。午时,练武台。江不归一身白衣,黑发如墨,随风飘荡。
台下,有很多城府的弟子,还有从外面进来的人,看过第一次后,越发感兴趣。
黑漠把三人请出来,下人给三人搬凳子,和黑漠坐在一排,要让他们三人看着陆风,死在江不归的剑下。
冰凝的手紧紧地攥着周慧红的手,有些担心,虽然陆风的修为很高,可他面对的是江不归,也不知道黑漠是怎么请动江不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