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招。这简直是太丢魅雪谷的脸了。他怎么对得起少主的栽培和指导呢?
江子非之举的无尽的羞愧和耻辱,抬起双手捂着脸朝旁边滚去。
他有个习惯,就是没回难为情或者尴尬的时候就会躺在床上抱头打滚,有时候甚至会蒙着被子。
可是此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里,这一滚忽然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因为身下硬邦邦的凹凸不平,而且硌的他浑身骨头疼。
最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躺在平地上,而是有坡度的地方,因为他的身体正以无法停止的趋势往下滚落。
“啊啊啊啊……”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江子非忍不住尖叫起来。
妈呀,他竟然躺在屋顶上。
即便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轻功不错,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可是没有半分自信能使出轻功不让自己跌下去。
那一瞬间,江子鱼之举的浑身发软,顷刻间汗湿重衣,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回想着魅雪谷的建筑最高的屋顶和最低的屋顶的高度,如果自己这么毫无防备的摔下去是会成为残废呢还是会一命呜呼?按照这样落下去的姿势,想必头着地的可能性不大……
不知道何时,他忽然觉得自己下坠之势竟然止住了,身体仿佛悬在了空中。
咦,发生什么事了?
江子非很少纳闷也很是好奇的睁开了眼睛,立刻对上了一双璀璨如宝石的黑眸,那双眸子本是极其清冷的,但却泛着一种耀眼的光辉,有种让人侧目的美。
他怔了一下,忽地回过神来。
不错,此刻的他正被夙沙绯胭单手提着衣领,而他的两条腿已经悬空落在外面了。
“你、你……怎么会是你?”江子非不由得红了脸,支支吾吾道。
夙沙绯胭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本来想要恶作剧的就这样威胁他,让他屈服,否则就放手。但是转念一想觉得怪没意思的,这个少年明显的就是那种硬邦邦的脾气,如果她非要硬碰硬,不外乎就是他硬着头皮不认。
自己如果一直不松手的话可有点招架不住,可如果真的松手了,却是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她吸了口气,暗暗用力,将他提起来丢到了旁边,继而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继续托着腮帮子仰头看星星。
江子鱼刚一着地,立刻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没有人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恐高。
这些年来之所以对少主服服帖帖一半原因是真的敬仰他佩服他,另一半原因则是他知道自己的软肋,一旦他淘气不听话就会想着法的惩罚他。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九岁那年被少主绑在观景亭的上面时是什么感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为了不至于让夙沙绯胭看出他的弱点,他急忙屏气凝神,原本还想喊痛呢,都一下子忍住了,然后慢悠悠的爬起来,端端正正的做好,装作若无其事,两只手却是紧紧的扣着下面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