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钧听到敲门的声音,不禁眉头一皱,然后才喊了一声。“进来!”只是眼睛还在那两句诗词上。
听到沈钧的声音,双喜便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抬头看到二爷正坐在书案前,便微笑着道:“二爷,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趟呢!”
听到双喜的声音,沈钧并没有抬头,只是蹙了下眉头,问:“什么事?”
闻言,双喜赶紧回答:“老夫人请了官媒周五娘过来。”双喜只说了这一句,估计沈钧就会明白了。
听到这话,沈钧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便道:“你回去告诉老夫人,就说我有事不过去了!”
闻言,双喜蹙了下眉头,然后便为难的说:“二爷,老夫人嘱咐奴婢一定要把二爷请过去呢。您也知道老夫人现在的身体,您要是不过去,恐怕她老人家会着急上火呢!”沈老夫人这几个月的身体可是每况愈下,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可是终究是不见好转,所以沈家人很是担忧,沈钧也是时常过去探望,沈镇也是急在心里的!
听了双喜的话,沈钧想了一下,然后半晌才说:“我这就过去!”毕竟老夫人的身体他可不想用来开玩笑的。
听到沈钧答应了,双喜便欢天喜地的道:“那奴婢先回去了!”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双喜走后,沈钧始终没有抬头,仍旧是望着那纸张上当日他拿着她的手写下的那两句诗词发呆,往日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只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他不禁喃喃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眼前仿佛又浮现了无忧那张洁白无瑕的脸庞……
不久后,沈钧还是出现在了沈老夫人的院子里。已经站在院子里久等了的双喜看到沈钧来了,赶紧的朝里面喊道:“二爷来了!”
听到这话,坐在正座上的沈老夫人脸上便一笑,然后转头对坐在一旁的周五娘道:“来了!来了!”
随后,沈钧走了进来,给沈老夫人请了安,沈老夫人便对其道:“这是在官媒里面鼎鼎有名的周五娘,她今个可是带了十几家官宦小姐的庚帖过来的,还有几幅画像,你看看有中意的没有?”
那周五娘听到这话,便赶紧的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几幅画像,笑道:“二爷,这几幅啊都是京城里品貌最拔尖的几位待字闺中的小姐的画像,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我给您看看……”
刚说到这里,沈钧却是冷冰冰的道:“周五娘,我是有妻子的,断然不会停妻再娶,你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今个麻烦你白跑这一趟了!”
那周五娘忽然听到这话,不禁傻了眼,连连道:“这……二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呀?”随后,那周五娘便转头对沈老夫人道:“老夫人,您不是说你们家二爷和那薛家二小姐已经和离了吗?怎么……怎么现在又是停妻再娶了?”
沈老夫人听到这话,赶紧解释道:“周五娘啊,我儿子确实是和那薛家二小姐和离了的,这事可是皇上亲自做的主,你可别……”
可是,那周五娘却是转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老夫人啊,您可别说了!我周五娘可是官媒,这停妻再娶可是一项大罪,我可是担待不起的,不如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那周五娘抱着一摞画像和庚帖便转身走了!
“哎,周五娘……”沈老夫人想伸手把那周五娘叫回来,可是无奈那周五娘已经迈出门开走了。
看到周五娘离开了之后,沈老夫人不禁怒从心来,眼眸严厉的射向了沈钧,斥责道:“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听到这话,沈钧默默无言的伸手撩起袍子的一角,然后便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看到沈钧如此,沈老夫人不禁不解的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儿子不孝!”沈钧回答。
听了这话,沈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拐杖的手狠狠的敲击着地面道:“既然你知道不孝,为什么还要跟我对着干?”
“儿子不是和母亲对着干,而是儿子实在是无法接受除了无忧之外的任何女子!”沈钧说。
闻言,沈老夫人只得暂且压住怒气,苦口婆心的道:“母亲知道你对无忧情深意切,可是现在你们已经和离了,咱们沈家并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不想做你的妻子,我的儿媳了,难道你还要一辈子为她不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