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连过年都未必回家一次,这些个衙役刚刚是被姚琪的气势唬住了,不过如今再想想又哪里会真的害怕了。在这清原县里,还不是他们哥几个说了算?
阿瑶走上前伸出双手,任由枷锁拷在自己身上,跟着几名官差离去。
阿瑶一走,铺子瞬间便安静了许多。看着一团乱的铺子,姚琪一阵着急:“人不是莫展杀的吗,他人呢?”
一个伙计慌忙回道:“莫展被莫大娘给拽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姚琪气得牙痒痒:“这莫展也真是的,怎么几年没见性子这么冲动,还真是战场上杀人红了眼,这么不把人命放心上,他若是敢做缩头乌龟,把这烂摊子丢给我姐,我姚琪第一个不答应!”
众人看姚琪这幅架势,面面相觑,终是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来。
而另一边,早有人将此事通知了武学馆的方斌,方斌一听阿瑶被抓不顾一切的便跑了出去。
刚到县衙门口,却见阿瑶也被几个衙役带领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方斌见了慌忙迎上去:“娘子,你没事吧?”说罢见阿瑶的双手被拷着挂在脖子上,忍不住一阵心疼。斜眼看着跟在阿瑶身后的衙役,方斌眼中一道寒光乍现。
阿瑶笑着摇头:“我没事,你怎么也跑过来了,不过是传来问话罢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放心吧。”
“不,这件事怎么能让你出面呢,你先回去,一切交给我。”方斌温和道。
“这怎么能行呢,我是铺子明面上的东家,县太爷指明了要见我的。”
“我是你的相公,若这样的事都不能解决还怎么照顾你一生一世,怎么给你幸福?”方斌一幅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着,又转首对着身后的衙役冷冷吩咐,“把我娘子放了,我跟你们见谢知县。”
方斌说话时浑身带着冰冷的杀意,摄人的目光直盯得那几人双腿有些发软,只是面子上却不客气:“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扰乱我们办差,小心我们大人取你狗命!”其中一个衙役说罢对着身前的阿瑶猛地推了一把,目露凶恶,“还不快走!”
阿瑶被他推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方斌本就因为这几人胆敢把阿瑶抓到这里而心生不悦,如今见这些衙役如此对待他心尖上的人,心中顿时生了火气,单手一挥便有一道无形的力量迸发出来,引得身边众人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有的甚至重心不稳的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阿瑶拷在脖子上的枷锁也瞬间粉碎,众人惊愕的抬头望去,却见他冰冷的目光中也带了嗜人的杀气。让所有人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让人颤栗的寒气。
这些个衙役平日里在这清原县为虎作伥,横行霸道惯了,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吓得双腿发抖,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看着方斌,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围观的众人也是惊呆了,都知道这武学馆的方斌武艺高强,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刚刚那模样简直跟阴曹地府里的阎王爷一样可怕。
就连阿瑶都被自家相公那气场吓得呆住,惊愕的小脸久久没有什么变化。她知道自家相公武功不弱,以前还是个杀手。可是他不是没了内力吗,怎么还是这般厉害?
方斌却好似并不在意,上前将呆愣在原地的阿瑶打横抱起,不顾众人,大踏步地离开了县衙的大门口。
过了半晌,阿瑶方才有些回过神来,看了看行人怪异的目光,她忍不住拉了拉方斌的衣领:“你快放我下来吧,很多人看着呢。”
方斌脚下的步子未停,只是略显责怪地道:“腿伤还没好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出了事也不想着先通知我,你还真打算自己去跟谢知县的棍棒理论?”
“我这不是想着你忙吗,何况谢知县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昏官,我又没有杀人,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带走,还指不定谢知县气成什么样呢。”
方斌面色有些阴沉:“不管怎么说,让你一个人到公堂上接受询问我不允许,有我在这里,就绝不许你去受那种委屈。”
阿瑶听得心中升起丝丝甜蜜,将连贴在他的脖颈,语气柔和:“有你这么关心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