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竹片打在肉身,那种疼痛非同小可。全\本//小\说//网\一般的成年人估计都遭不住几下,更何况是身单体薄的少年?
接连挨了两竹片的单思华看着爸爸充血的老眼,内心不寒而栗。
看这情形爸爸已打红了眼。照此下去,不消多久,只怕自己就要被爸爸活活打死。(; 求饶于事无补,只会激发爸爸更大的愤怒,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着被打死吧。单思华把心一横,鼓足底气,开口大叫起来。
“救命呀,我爸爸要打死人了,隔邻隔壁的快来人救我啊,快来救命!”
歇斯底里的呼救传遍了整个三合院,淹没在风雨声中。
“你叫,我让你喊。”气急败坏的单有成抬腿一脚踢在儿子的屁股上,大声叫道:“今天晚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得饶你!”
吼毕,打得性起的单有成第三次抡起了手中的竹片,不遗余力地劈头打向大喊大叫的儿子。
这一竹片打下去,恐怕得把人直接给抽晕过去。
双手被反绑的单思华无可躲避,眼睁睁看着竹片再次从头划下,绝望地闭上眼睛,发出最后的呼唤。“妈妈,我要遭爸爸打死了,你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单思华发出绝望的呼唤之间,虚掩的木门“砰”地被撞开,一个身影冲到近前,抓住了抡起竹片的手。同时一个雄厚的男声响彻小屋。“单师傅,住手。你这样要出人命的。”
等着挨竹片的单思华睁眼一看,进来的是邻居范叔叔。他已经夺下了爸爸手中的竹片,生气道:“单师傅,你咋能够这样打人,不管咋说,他始终是你的儿子,不能这样打的。”
听范叔叔数落爸爸的不是,单思华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风夹杂着雨丝吹进屋里,单有成似乎清醒了。他怔怔地看着五花大绑的儿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陆续又有几个身影从洞开的木门外闯了进来,都是闻声赶来的邻居们。
眼前的一幕把几个好心的邻居惊呆了。这哪里还像个家,简直就是一个严刑拷打的小屋。
五十岁左右的单有成手持一米长的竹片蹲坐在桌边,因为酒精的关系,布满皱纹的脸上泛着红潮,红红的双眼充满血丝,目光呆滞。
再看单思华,双手被粗大的缆绳捆在身后,连着双脚,整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板登上,倒在小屋的角落。瘦弱的肩膀犹在不停地抽泣。
这些邻居都是听到单思华声嘶力竭的呼救才赶来的。尽管他们事先都作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对父子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
众人七嘴八舌地埋怨单有成不该这样打骂孩子,很快帮单思华解开了缆绳。
脱离束缚的单思华揉揉酸麻的手腕,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的竹片,背和肩膀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再次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从懂事起,爸爸就很少过问自己的学习。妈妈和妹妹走后,连生活也基本上是自理。
但凡自己犯错,爸爸动辄就是一顿暴打。今天晚上更是把自己绑起来打,这个家谁还敢呆?
然而自己一介学生,又能到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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