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会来这死气沉沉的皇宫?”一云大师淡淡道,仿佛在说着,我能来已经是让这皇宫蓬荜生辉,快来感谢我!
不出古画扇所料,纯渊帝也仿佛听到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一般,那眉梢眼角也平淡的恍若默认。
“今日老朽来,是想带走这个臭小子和臭丫头的!”一云大师平声道,上前一步将古唯空的利剑移开,在看到古画扇手中的软剑上斑斑血迹时,暗暗摇头。抬眸看向风轻云淡的纯渊蓝慕,又暗暗叹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将其中药粉撒向纯渊蓝慕的伤口。那不停流出的血,立刻被止住。
古画扇颤抖着双手,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二人,一云大师不能带走!”纯渊帝沉声道。
“怎么?”一云大师问道。
“他们二人犯了宫规!”纯渊帝沉声道。
正在瞪着古唯空的一云大师闻言,看了眼纯渊帝,蓦地奇异的笑了笑,重重的叹了叹,道:“宫规,宫规。宫规究竟为何物?你一个如此通透的人,竟然被这宫规三番五次的束缚。曾经那年是如此,今日又是如此!”这莫名的叹息,别人听不懂。却是令纯渊帝神色一变,掩在衣袖内的手蓦地轻颤。
“罢了,对于曾经的事老衲不想多提。可今日,这二人老衲必须带走,也免得再酿成又一个曾经!”一云大师无头无尾的自顾自说着。
随即。一把将古画扇手中的软剑拿出,插在纯渊蓝慕旁侧的雪地里,剑上鲜血滑落没入雪中。
一云大师一手一个抓住古画扇与古唯空。转头向暗夜中走去,却听得纯渊帝倏地急声道:“一云大师,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为我解惑吗!她竟然如此狠心,如此狠心!”
这句话也着实叹息了无头无尾,可纯渊帝苍凉的声音却久久回荡。
古画扇回头看他,却见那漫天纷飞的大雪中。纯渊帝的身影摇摇欲坠,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她一直知道纯渊帝心中藏着一个人。可她不知道究竟那是怎样的过往。如同一云大师所说,一个如此通透的人竟被折磨如斯,那究竟是怎样一段曾经。
即便是如此的质问,一云大师依然未曾回眸。径直拉着二人的手走向暗夜。
古画扇看着漫天大雪中,纯渊蓝慕已经可以动作的身子,眸子朦胧。
他在垂首看剑,不曾转身看她一眼——
——
又是那样让人撕心裂肺的梦境,那浮浮沉沉间的茫然与叹息,也早已铭心刻骨。
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简洁淡雅的屋子,没有多余的摆设,那屋中袅袅的静心香散发着淡淡的平静。
一幕幕画面再次充斥着脑海。最后只定格在那人垂首看剑的寂寥身影。
蓦地,闭上双眸,他脖颈处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到现在依旧模糊着她的心。
开门声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即身侧的床陷下去一些,应该是有人坐了下来。
蓦地,眼角被一根冰凉的手指覆上,古画扇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湿透枕巾。
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袭青衣的古唯空眉头微蹙的模样。
这个是她的哥哥。血浓于水的哥哥,舍身护她的哥哥。
“是伤口疼吗?莫哭了。很快就会好了。”古唯空轻声道。
“哥哥,对不起。”古画扇眉头微蹙轻声道。
古唯空却是轻笑,道:“既然觉得对不起,那就赶紧好起来。这才是对哥哥最大的回报。”
看他笑得如此温润,古画扇的脑中再次浮现那人温润如玉的面庞,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好好歇息吧!以后也不用担心受怕,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古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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