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送信的路上,对吗?”
那询问的声音很轻,可落到知影的耳中却如同惊雷!
知影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直直的盯着安德阳清冷的面庞。
“知影,我早便告诫过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你并不曾记得半分!”安德阳冷冷的说着。素手紧紧的握着身侧的利剑。
知影看了眼他握着剑柄的手,立刻叫道:“安德阳!你想杀我吗!”
安德阳闻言却是笑了笑,手指缓缓的松开,清声道:“我不会杀你,因为你终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知影闻言,却是仿佛被抽掉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蹲坐在石凳上。
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斑斑血迹低落,犹不自知。
寂静的院中,轻衣女子独坐石凳,满院的阳光也好似穿不透她的阴霾,微风乍起,只显萧条,落寞。
——
这几日的长阳城内百姓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朝堂之上却是人心惶惶。
一向杀伐果断,冷血手段的蓝栩将军因为轻九公主遇刺一案,将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的近来动静都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可疑之人都被立即隔离,调查。
他国公主在本国出事,这是无论如何都需要深究的,必须给炎彧国一个交代的国事。是以皇上授权与蓝栩将军,所有大臣皆要配合蓝栩将军的调度,皇城上下戒备甚严,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就连平日里与世无争,一向平易近人的六殿下也莫名的给人一种窒息的冷凝,虽然他的微笑依旧挂在嘴边,虽然他做事依旧与平常无异,可近来接触他的都能明显的察觉出,他有所不同了。
今日又在人人自危,胆战心惊的过程中结束了早朝,大太监总管李修文宣布退朝那一刻,紧张的气氛才蓦地松了一松。
往日见着蓝栩将军和六殿下,都巴不得如同狗皮膏药贴上去的大臣,近日来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一个步子跨的慢了,就要被停职查办。
是以,往日退朝都无比热闹的朝堂,此刻却是所有大臣都一哄而散。
依旧只徒留纯渊蓝栩与纯渊蓝慕二人。
纯渊蓝栩率先抬步向殿外走去,却是听得后方缓步而来的纯渊蓝慕道:“七弟,九公主的伤势可是好了些?”
纯渊蓝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这个依旧神情淡然的六哥,轻声道:“有劳六哥费心了,索性九公主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纯渊蓝慕轻扬唇角,声如玉碎:“那便好,七弟这些日子如此周到的照顾九公主,那才是真正的费心了。”
话语中包含了太多层意思,纯渊蓝栩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角,道:“这便不考六哥费心,七弟自有打算。”
纯渊蓝慕缓步走至纯渊蓝栩身前,定定的看着他,却是莫名的笑了笑,转而大步向殿外走去。
“七弟与九公主如此情深也是出乎六哥的意料,六哥如今并没有时间去担心。六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他疾步离去的淡然背影,话中的那些含义,以及他方才的笑意,纯渊蓝栩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他的反应感到心神不宁。究竟为何,他心中竟有些茫然。
皱眉出了朝堂,一路上沉思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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