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身份。”
冷若萱看着面前这个花季少女的女儿,她还没受过风霜,还想一朵温室的花朵,养了她这么多年,虽然和上辈子略有不同,可结果没多大变化,她亲的永远都是敌对她的一方,比如前世那两个傻逼,又比如这辈子她下定决心要铲除的齐家。
“你要跟我作对吗?”她冷冷的说
冷汀玉目光怔然,看着她,嘴巴动了动。
“我没有。”冷汀玉反驳。
“可你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伤害,我从不知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居然会指责我,这世界上齐家,你父亲,包括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可以,我生了你,养你到这么大,和你父亲争吵,和齐家作对,身边还没有人这样指责过我,你还是第一人,你以什么身份,我唯一的女儿吗?哦,no,我亲爱的女儿,你要知道,你并不是永远的唯一,我要是愿意,随时可以人工授精试管婴儿重新培育一个合格只有母亲的孩子,而并不需要一个心大的孩子,你应该明白,齐家对你那么好,那么殷切,并不是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女儿,而是因为我你的母亲,是这个国家的新晋首富,我身后的冷式,你可以看看你四叔的儿女,就算是齐式财团继承人你大伯的儿女又被如何对待,他们被要求学习家族继承人的知识,只有你,他们对你特别好,却从未让你接触家族核心事物,要知道,你不小了,你已经十五岁,就连你十三岁的表弟都已经开始学习了,只有你,还在放任你,这是疼爱吗?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对外宣布你不是冷式继承人,你的地位会直线下降,你甚至会被要求联姻,做家族的棋子,如同你当年的父亲,就是一个逆反的棋子,他被放纵,结识了我,我怀孕了,要求和他结婚,他都无法做到,后来,你应该知道,你的母亲凭着一双手为你打造了这梦幻的一切,可你现在要忤逆你的母亲吗?”
冷汀玉身子猛震一下,似乎有些站不稳,这些话从来没人给她说过,齐家肯定不可能说,齐枫也没告诉过她,她身边的人都在巴结她,即使她们经常在背地里说她是私生子,可她也是背景十分强悍的私生子,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过,以前母亲这边也没人说过,母亲不是嘴碎的人,而且尤其厌恶嘴碎之人,她什么以前好些人,在她还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就□□爸干妈拉出去了,去了青龙会,后果可想而知。
从来没人告诉过齐家只是利用她,甚至害怕她。
在齐家。
就连讨论爸爸出生的大伯二伯,对她也极好,小时候和表哥表姐们争吵的时候他们只是说几句,然后让父亲好好管教她,可自从母亲越来越厉害,干爸越来越厉害,在没有说欺负过她,只要在饭桌上表姐稍微刺她几句,爷爷就会让她滚回房,她一直都以为是爷爷爱她的表现。
可是,如今。
她不确定了。
“我也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也大了,我不知道齐家那边给你关了什么*汤,你如此这般,不过你放心,即使齐家想要动你,也要问问我,你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我也生你一场,你好好想想吧,一个月后,你弟弟就要出生了,未来冷式会是他的,即使哪一天他出了事,冷式不在是他的,那么,冷式也不会是你的,你能做的唯一的事儿,就是对他好点,做个好姐姐,让他以后在我走之后,还能护着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儿,你从小也不亲我,我也懒得亲你,母女一场,总不好太难看,你心思重我知道,但是你自己的路还是好好想想,我在怎么也不回害你,你要是恨我就恨吧,反正这一世,我也不欠你的。”冷若萱说完,喝了一口桌上凉了的冷茶,微微颦眉,就离开了。
留下冷汀玉一个人蹲在地上无声哭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月后,冷凌越出生,冷若萱宣布,冷式财团继承人出生。
也开始全面狙击齐式。
她和齐式也算是彻底闹翻,和齐枫,两人之间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齐枫倒是把冷汀玉送到冷家来了,自己却进都不进去。
冷汀玉回来后,冷若萱还是老样子,不过冷父却很高兴,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不过亲孙子出生难免有些疏忽,小孙女一不高兴就想回齐家。
可回去齐家,才发现。
呵呵。
原来母亲,说的是对的,没有母亲,她什么都不是,除了父亲,长辈全是冷冷的态度,就像没有她这个人,同辈早就看她平时得宠的不像话,各种针对她,只要她反击,就能看见他们在责罚父亲,父亲默不出声,生生受着。
那一刻冷汀玉才彻底心凉了。
她悄悄离开了齐家。
却差点被绑架。
要不是她被人绑着送到青龙会少主的床上,她可能真的会疯。
幸好,是李治鸣哥哥。
冷若萱去领人的时候,冷汀玉都哭晕过去,睡着了。
她看着女儿肿着的双眼,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不是没想过把冷式交给她,可她一实在不是那块料儿,二,重来一世,她依旧站在自己对手那边,冷若萱就心凉了一大半。
要说小时候还算亲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齐家越多,对自己就越冷。
冷若萱才做出选择,重新培育试管婴儿。
这件事也是她和齐枫闹的最大的一件事儿。
齐枫一怒之下说出分手。
她开始大肆狙击齐式财团。
长达十年的布局才正式拉开序幕。
一直搪塞齐枫说时间不对,现在时间对了,人却不在了,冷若萱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当年她恨齐枫,恨齐式。
可是如今呢。
依旧恨齐式,吞噬齐式的想法从来没变过,可是齐枫呢。
把冷汀玉弄上车,冷若萱让司机开车,搂着冷汀玉,冷若萱叹了口气。
到家门口的时候让小王把人抱起来送回放假,还小声的说。
“悄悄的,别弄醒了玉儿。”
“是,萱姐。”
将孩子送上床,替她换上睡裙,把被子盖好,冷若萱看了好一会儿她,最后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默默关掉灯,离开房间。
只是却未发现,漆黑的房间响起默默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