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世家家主,同时出现在刘瑁的府邸前。
张永坐在步辇上,被两名家奴抬着,头查拉在肩上, 一副随时可能挂掉的样子。
而吴家家主直接没来,来的是他的大儿子。
听说蜀汉银行跑路的事后,吴家家主直接就背过气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
以往狗眼看人低的刘府管家,今日姿态极为谦恭。
“各位家主,我们家老爷也是受害者啊!”
“徐日安那狗贼骗走了我们家老爷所有的家财!”
“我们家老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各位家主,哎哎,老朽没有骗你们……你们且听我说……”
老管家被一把推开.……
众家主一拥而入,直奔刘府后院。
刘瑁躺在床榻之上,额头上放着冷敷的毛巾。
一名侍妾小心地在一旁伺候。
“刘瑁!”
“你以为装死就能蒙混过关吗?”
“徐日安是你招来的,生意也是你俩一起做的!”
“你两人合谋,证骗我等世家!”
“你不让我们活,那就大家一起死!”
刘瑁躺在床上,仰视着愤怒的众人,艰难地抬了抬手。
“去……去找我大兄,赶快派兵拿人!”
“晚了,可就渣都没了。”
事发突然,急火攻心之下,刘瑁一病不起。
也是刚刚才想到赶紧报官。
相比之下,刘瑁才是损失最大的。
他不仅将所有家财全部押进去了,还借了不少的钱。
张永被人扶着,始终冷眼注视着刘瑁。
见刘瑁不似作伪,张永缓缓闭上了眼睛。
完了。
彻底完了。
从开始的蜀汉物流,到后来的蜀汉银行,再到发行商股、债券……
这一切都是徐日安布的局。
一步步诱导他们,越陷越深。
贼子以一己之力,戏耍了益州的世家大户。
可笑。
可叹!
短短月余,益州几百年积累的财富,被人洗劫一空!
人言川蜀自古富庶。
从今日起,要改一改了。
要想恢复元气,至少……需要再过两百年。
张永仰天,浊泪纵横。
“我等是益州的罪人呐!”
吴家少主不忿,高声道:
“我等这就去找刺史大人,捉拿贼子!”
“若能捉住徐日安这狗贼,还能挽回损失!”
其他几名家主也纷纷附和。
张永缓缓摇头。
人家从开始布局的时候,就安排好了退路。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想必人已经出川了。
上哪抓去?
突然,张永神色一凛,喃喃道:
“徐日安……徐日安……徐然!”
“是徐然!”
“这与当初姓徐的平乱青州黄巾军,如出一辙!”
“姓徐的是徐然!”.
刺史府中。
刘璋愕然看向李严。。
“姓徐的卷钱跑了,那些以刺史府名义发的什么债,怎么办?”
李严嘴角微微抽动。
这还用问吗?
以刺史府名义发的,老百姓当然要找刺史府讨要了。
吃了个哑巴亏。
姓徐的跑了,债务却是要他们来还。
武将之首的张任忙问道:“还有我们的军粮呢?”
李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一并卷跑了!
不用说,这笔账又算在了刺史府的头上。
“正方!”
“你说话呀!”
见李严不语,刘璋急得大声斥责。
李严露出一个无比尴尬的表情。
事已至此,他有什么办法?
他也是受害者啊。
他也买了两千份的商股。
李家赔的裤衩子都要没了!
现在李老爷子嚷嚷着要打死他这个不孝子。
“大人,为今之计,须先封锁消息!”
“不能让前线将士知晓此事。”
“我打听了,不少将军的家人也在蜀汉银行存了钱、买了商股或债券。”
“若是他们知道了益州城的变动,只怕会军心不稳啊!”
“还有缺粮的事,咱们得另想办法。”
“还有……”
李严沉吟,有些犹豫。
砰、砰、砰!
刘璋极其败坏,敲击着桌案。
“正方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何顾虑,赶紧说!”
李严连连点头。
“徐日安极有可能就是……徐然。”
嘶!
大厅中一片安静。
张任率先开口道:
“你是说……当今司空?”
“徐然贵为三公,会来卷我们益州的钱财?”
张任表示不能理解。
刘璋恍然大悟。
“姓徐的洗劫益州,是要逼我投降!”
“益州有剑门天险屏障,曹军骑兵打不进来。”
“而益州的钱粮足够我等支撑十年,甚至更久。”
“所以,姓徐的才想出这等阴损的招数!”
“人言徐子算无遗策,出招如玉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果然如此!”
“数月前,兖州朝廷发来敕令催缴赋税,我将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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