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有些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的抢钱……哦不是,是日进斗金。
徐然用不屑的眼神扫视一圈众人。
鱼儿都不着急,钓鱼的先急了?
“信任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
“从明日起,每日安排至少十波人前去存钱。”
毕竟是要人从兜里往外掏钱。
若是大汉的世家、富户这么容易接受,那就不正常了。
到了第十三天。
蜀汉银行终于有真实客户了!
又过了几天。
来存钱的人越来越多了。
到了第二十天,蜀汉银行的账上,已经有铜钱三十万贯了!
这还不算中间短期兑换的。
而且,这个增长是呈爆炸性增长的。
到了第二十一天。
终于有世家坐不住了。
益州郡首富、现任张家家主的张永,亲自登门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李家、吴家等几大世家。
看这架势,似乎是来兴师问罪了。
徐然嘴角微扬:正主终于来了!
有小厮报告了张永等人的身份,糜竺忙迎了上来。
“哎呀,什么风把张家主吹来了?”
“哎呦,还有李家主、吴家主……诸位快快里面请!”
张永并未理睬糜竺,站在门口,打量着蜀汉银行的布置。
“刘别驾何在?”
“还有徐日安在哪?”。
“告诉他们,张、李、吴等七家家主来了。”
刘别驾就是刘瑁。
益州别驾是他的官职。
益州城排名前七的世家家主一同出现,就算是益州刺史刘璋也要给几分薄面。
不待糜竺通报,刘瑁已经自己迎了出来。
“张家主、李家主、吴家主……王家主,诸位怎么亲自来了?”
“可是与我商量存钱一事?”
“九六三” “若是诸位存款,利息好商量!”
“快快里面请!”
“来人,快准备酒席!”
徐然跟在刘瑁身后,将张永等人一一打量了一遍。
从几人的站位就能看出。
张永应该是这几人的头。
“这位小兄弟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徐日安吧?”
张永看向徐然,神态倨傲。
他称呼刘瑁为别驾,对徐然则直呼其名了。
而且语气中夹杂着嘲讽。
徐然不以为意,微笑颔首示意。
张永暗暗点评:不卑不亢,丝毫不惧,此子虽年少,应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却不知,站在他眼前的,乃是当朝司空!
焉有畏惧之理?
“诸位家主,请!”
糜竺又重复了一遍。
张永这才重新打量糜竺。
这一看,也是暗自心惊。
连一个掌柜的都有如此气质?
他却不知,这是天下四大富商之一的糜家家主。
论家财,益州七大世家加起来,都不及糜家。
后院内庭。
众人一—落座。
张永等七人一直板着脸,满脸严肃。
气氛有些尴尬。
徐然悠闲品茶,丝毫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是你们自己主动来的。
看你们能憋到几时。
谈判,从会议桌外就已经开始了。
刘瑁有心缓和气氛,却不知该怎么说,于是朝孟掌柜使眼色。
知道今日要谈大事,他派人去蜀楼将孟掌柜叫了过来。
孟掌柜干咳两声道:
“近来益州城有两件大事: 一是蜀汉物流中心;二是蜀汉银行。”
“不知张家主是为哪件事而来啊?”
这么说只是客套。
孟掌柜知道,张家在物流生意中也赚了不少钱。
张永指定不是为这事来的。
七大家主是为了银行之事而来。
毕竟,月息一成的利息可是实实在在的。
他们不可能不心动。
张永看向刘瑁,淡淡道:
“刘别驾经营蜀汉银行,大把的钱财往外撒,不是赔本赚吆喝吗?”
“这可不像刘别驾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旋即他又看向徐然,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
“听闻徐小兄弟之前是在兖州做生意的,该不会是想席卷我益州的钱财,然后逃匿 吧?”
否则,何以解释你们这么高利息的吸纳资金?
这是七大家住共同的疑问。
刘瑁这样的人,是有前科的。
为了圈钱,仗着刘璋的庇护,坑蒙拐骗,什么手段都用得上。
就比如蜀楼。
原来的名字叫万花楼,东家姓陈。
后来突然就低价转卖给刘瑁了。
至于原因嘛,大家都懂。
徐日安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兖州人,跑益州来做生意,这本身就不正常。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安土重迁,何况时值乱世。
舍近求远,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然端起茶碗, 一饮而尽。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张永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益州水患频发,岷江几乎年年泛滥。”
“今年尤为眼中,三江改道,冲毁了大量农田,受灾百姓已多达万户。”